唐惟笑:“……”
谢天谢地,这位出格公主受人类封建礼教的熏染,选择依照人类模式,在大婚后拆封他。
第二天,给赛雅公主讲完《杨家将》后,唐惟笑获得了后半夜的自由。
他躺在皇宫偏角的一间小屋里,心情万分复杂,久久不能入眠。
说是皇宫,实则这叼皇帝受老港片影响,盖了栋经典的泳池露台大别墅,三层。把别墅当皇宫使,每天早上,受皇家雇佣的日报记者会给皇帝一家拍照片,吹彩虹屁。
报纸发行只是意思意思,皇室这一大家子混蛋们看完,其余的象征性摆在驿站,卖给十三区的几个大家族看。
至于一份报纸卖多少钱,就看大家族们想孝敬皇帝多少钱了。
唐惟笑辗转反侧,闭上眼,脑子里是佝偻着背不敢抬头看所谓主子们的奴仆,脏乱差的街道,被他们视为正常的人口买卖,严苛的三六九等,还有别墅边游荡,等待着剩肉剩骨头的野妖。
“革它的命!”唐惟笑气愤道。
一颗小石子打在了他脑袋上,微疼。
唐惟笑捂着头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着,警觉寻找着投石头的人。
窗台上,北闲蹲着,一身迷彩野战服,戴着半指手套,像来看望住在乡下的老朋友,悠闲地冲他扬了扬手。
“我们处长的老婆,即令妹,托我向你问话。”她挑了挑眉,含笑的目光落在他的这床被子上,“兄,清白尚在?”
“好险没丢。”唐惟笑发自肺腑的开心,看见北闲像看到了亲人,“她没事吧?”
“她很好,已到达十三区附近。”北闲道,“她让我来通知你,我们会尽快找机会救你出去。不过……如果你愿意留在这里,做那鸟公主的驸马,我们也可以放弃拯救,改为送贺礼,祝你和鸟公主白头偕老。”
“不不不!”唐惟笑气沉丹田,肺腑之言,“这种充满压迫奴役,不得自由,荒诞离奇的鬼地方,早就该灭亡了!我根正苗红进步青年,绝不可能在这里,接受封建主义恶臭洗礼!”
他越说越激动。
“让我待在这里当驸马,还不如直接把我溺死在茅厕里!茅厕比这地方都香!”
北闲似乎很满意这样的回答,看唐惟笑的眼神也变得更为欣赏。
她那双狭长凌厉的眼睛,在暗夜中闪烁着光,就像狼盯准猎物的光,势在必得之中,还显出一丝贪婪独占。
“这个给你。”她扔了个小纸条,精准投到唐惟笑的怀里,“看后即焚。”
唐惟笑展开小纸条,是妹妹写的。
“哥,我来了,撑住!一起革命吧!”
唐惟笑灿烂一笑,嚼了这枚纸条,咽了。
“那个鸟公主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讲故事。”唐惟笑飞速道。
“我知道,她还有一分钟就到。”北闲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如果你够胆,咱们今晚就行动,我们会放把火,三声狼嚎后,你从窗户这里跳下去。”
她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敢吗,唐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