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连耳朵也聋了吗?我刚刚确实是这么对方管家说的,何必再问?”
唐惟妙从床幔里小心伸出一只手:“让我看看。”
方束接过照片,拿给了唐惟妙。
“少夫人请过目。”他压低声音道,“您要不满意,我们还可以重拍。”
拍立得上,她从床幔的缝隙中,露着半张憔悴到惊悚的脸,眼睛大大睁着,茫然又恐怖。
唐惟妙:“还是再拍一张吧。”
凌衍甩开手杖,金色的鸟爪子机关抓回了那张照片。
“你就是个丑鹌鹑,凤涟也会觉得你貌若天仙的。”凌衍把照片塞给了方管家,打发他送照片去了。
方管家飞走,藤蔓合上。
凌衍的手杖又伸出金色的鸟爪子,碰了碰唐惟妙的那个背包。
“至于你说我的拍立得是你的……呵。背包里的东西是你母亲收拾的,只不过,送进来过检的时候,我对你这台塑料壳相机非常感兴趣,就让方管家买了一台。”他如此说道。
当然,严谨的方管家照着唐惟妙的,买了个一模一样的,甚至连唐惟妙自己制作的挂绳,他都打听到来源,向唐母讨要了一根,做到百分百还原。
唐惟妙愣了愣,小心翼翼问他:“辛涟呢?”
“火浴池里泡着呢。”凌衍远远坐了下来,坏笑道,“你想看吗?他现在可光着呢。”
说罢,他自己又偷偷笑起来,发出类似小鸟打盹的笑声:“毛色光泽都没了,特丑。我带你去看看?”
“……发生什么事了?”唐惟妙一头雾水,决定先梳理清楚。
“你运气好,撞上我们界内掌管生死的神兽了。”凌衍说道,“生老病死,碰上了,轻则生病,重则死亡。”
唐惟妙想了起来:“我哥!!”
“你哥哥,大概率是被那玩意吃了,现在我们正在找那玩意的巢穴,能不能有个全尸,就看运气咯。啊,对了,你们碰到生死兽,已经是一周前的事了。”
片刻后,凌衍无聊道:“啊,昏了。别昏啊,这么脆呢?我还没说凤涟呢,你等下再昏,一次昏好……”
唐惟妙短暂地昏了过去,很快就又被内心的焦急“刺”醒,忍着泪问:“现在有消息吗?一周了,什么消息都没有吗?我爸妈知道吗?他们……”
“知道。你爸妈还在处理医疗仪器过关的手续,这个不太好办,得等国家的审批。”凌衍三根指头转着他的手杖玩。
唐惟妙的眼泪擦都擦不断,蜷在巢床里哭。
“哭什么啊……”凌衍不解,“你哥死没死,你还能不知道?能感觉到吧。”
唐惟妙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凌衍。
他说的是一种玄学,双胞胎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