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依托自己调查结果说出来的。并且还需统一每个学校的专业课,更要□□材,极力遏制这种幼儿园中极端的,不良的现象,讲究科学育儿,不能拔苗助长。
台下掌声第三次响起。
赵慈云站了近二十分钟,这会儿除了步子有些僵硬外,一切还好。
宋禾能认出她的样貌,却死活记不起来她是在哪年去世的。
赵慈云走下台,坐在第一排。
有了她打头,不少人都愿意上台发言。
第二位上台的是一名一线幼师,在场上人们很明显能看出来她的不同。
为什么呢?
因为她的皮肤是黝黑的,若近距离看,还能看到她的皮肤是粗糙的,手上长满了茧子。
但她一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这位女士说话带着口音,即使所有人都能听出她努力地在说普通话,但话中依旧带着浓厚的口音。
“俺、我叫李春花,来自莲花乡,是莲花乡幼儿园的老师。”
“我们莲花乡附近的七个公社中,只有一家幼儿园,就是莲花乡幼儿园……”
她胆子很大,站上台一点儿都不害怕,表现得落落大方。
即使浓厚的口音让人听得艰难,但底下人依旧被她的演讲所吸引。
“……我们的幼儿园第一次开在田野上,在田野上竖着一张黑板,让小孩从自家带上板凳,幼儿园就这么开了起来。”
“后来公社看我们实在艰难,就把工具室给腾了半间出来,没错,只有半间。不过,这也让我们有了遮风挡雨的地方。只是每天社员们开工收工之时,我们总是要起身离开。无论那时是在教孩子们唱歌,还是给孩子们讲故事,我们都得停下起身,然后站在房间外……这就是我们的第二个幼儿园。”
“这个幼儿园我们用了五年。五年里,学生换了两茬,可我们始终还在这个工具房幼儿园中。直到两年前,工具房坍塌了,压伤了一个小孩后,公社才挤出一些钱,给我们盖了两间房。”
她说话的时候情绪很平稳,可底下的人听着却有点哽咽。
宋禾眼中不由得泛起点点泪花,因为她想到了当年的李家村。
她原本以为当年的李家村就十分艰难了,没曾想还有如此艰难的地方。
“我们的教室没有电灯,也没有玻璃窗户。我们的学生没有铅笔,有的是家里自带的木炭。我们的老师没有受过专业培训,甚至连字都是这几年来陆陆续续学的……”
“俺不懂、我不懂刚刚赵老师说的什么自然课,但是我们可以学……”
“我从莲花乡来到这里,坐了六趟车,有驴车、班车、火车,我没带来什么工作经验,只是想把我们莲花乡幼儿园的情况说出来。好些事我们文化不够无法解决,所以我想站在这里说出来……”
宋禾嘴巴紧紧抿着,鼻头有些酸。
李春花想说的是她们莲花乡的女孩教育问题。
因为幼儿园不要钱,许多家长愿意让家里闺女做完家务活后,带着弟弟一块来幼儿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