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宝着急得眉头紧紧皱着,没忍住脱口道:“姐姐其实我们在公社里也挺好的,我们没想一定要去县城。”
宋禾瞪着大眼睛,好像是在说:你在说什么傻话?
“真的。”米宝垮着肩膀坐在椅子上,“公社离县城也近,以后我们就每天早早坐马车去县城上学,要不住宿也行。”
他觉得姐姐太累了,因为这个什么县立幼儿园,都费了多少精力。
年初时就因为太辛苦的原因免疫力变低,结果还病了一场。
一个感冒拖拖拉拉,拖了半个月才好。
前两个月是最忙的,广播站的事情多,再加上那个教材的事情,姐姐在有次吃饭时都快睡了过去,差点没把他们吓死。
米宝真是怕了,害怕姐姐又得生病。
房间有点闷热,而宋禾身上盖着薄被子,怀里又抱个暖水壶,可谓是像是置身在火炉里一样。
可肚子却又钝疼,完全无法和米宝说话。
好半天,终于好了点。
宋禾半睁着眼睛有气无力道:“你可真能想,我哪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自己。”
她舔舔干嘴唇:“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并不是为了一些世俗的东西。太功利是不行的,无论如何,总得有一些信仰,一些情怀。”
按性价比来看,县里出的价钱确实比不上这工作量。
可宋禾想去那里工作,本身就不是为了钱。
米宝沉默,端起水杯给姐姐喂口热水。
*
夜幕降临,天上繁星闪烁。
厨房中柴火烧得正旺,米宝坐在灶炉后,眼神里带着一些迷茫。
锅中水咕嘟咕嘟响,渐渐地,一股老酒香从锅中飘了出来。
十分钟后,锅中的蛋酒好了。
蛋酒里有红糖、鸡蛋以及姜片,再倒入米酒去炖,喝下去特别暖肚子。
这里的人都觉得吃蛋酒能治经痛,甚至认为女人生完小孩坐月子,也得吃这个蛋酒。
米宝不晓得有没有用,想了想还是炖一碗给姐姐吃。
宋禾躺了几个小时后,好了许多。
现在肚子痛是不痛了,腰却酸的厉害,全身无力,依旧不想从床上起来。
在这种时候她就很想念卫生巾,特别是经期时睡觉常备的安心裤。
大娃和小妹两人担心宋禾,吃过晚饭后不肯离开愣是坐在房间里守着她。
宋禾无法忍受两人的注视,赶了三四趟才把两人赶出去。
米宝也乖觉,把蛋酒放下后便乖乖离开,往傅爷爷们那里走去。
小妹在跟着俞爷爷学习,大娃跑到傅爷爷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