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摸了摸宋禾腰胯的位置示意她。
“家里有卫生纸吧,没有就买几叠回去,那个来了,把卫生纸塞到这个布里,记得勤换。这玩意儿贵,就别塞草木灰,免得把带子给搞脏。”
“谢谢姐姐。”宋禾认真记下,随后拿了两条月经带,等买完其他东西时,又买了两大叠纸才离去。
这次她基本把从马伯阳那里坑来的快过期票给花出去了。
除月经带和纸张外,宋禾还买了一些水果糖、当下最为畅销的动物饼干以及点心渣。
这几样东西都要票的,比如动物饼干就是四毛八一斤,外加一两粮票。
或许是因为去年日子太过艰难,缓过来后人们开始便报复性消费。所以这个饼干没一会儿就卖完,宋禾要不是赶巧碰上供销社工作人员上货,压根就买不到。
粮票花完还有其他的票。
宋禾又买了两个搪瓷缸子,一个拿来刷牙,一个拿来喝水。
这段时间他们姐弟四人喝水时用的都是水壶,如今这个历经重重磨难,传承了好几代人的水壶也该退役了。
除开以上那些,还有一面镜子,四支牙刷,一支牙膏,以及一个尿壶。
尿壶是给大娃和米宝准备的,往后他俩住一间屋子时晚上就可以在屋里上厕所。
最后,宋禾还斥巨资买了一个铁皮暖瓶。
这个暖瓶就等于后世学生们常用的暖水壶,只是体积更小一些。
宋禾认真细看了一下,这个铁皮暖瓶的高度大概才二十厘米,长也就八九厘米。小小巧巧的,装水有限。
不过这倒是特别适合她们这种人不多的家庭。大冬天的,冷水喝了冰肚子,可灶上又不可能一直有火,所以这个暖瓶是真的很有用。
宋禾再次满载而归地踏上回家的马车。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这些东西该咋用,觉着将这些物品往家里一填充,心中都更踏实几分,感觉越来越有生活味了呢。
安全感和归属感就是这么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
只是宋禾万万没想到她高兴早了,在刚到家的那一刻,她就收到一份大惊喜。
李队长两手各提着一摞书,后头的强子姑父更是拎着两个袋子。
宋禾疑惑:“这些哪儿来的?”
李队长把书小心翼翼放在桌子上:“跟着市里的运输车来的,上边写的是运输队。没有走邮局,直接送到公社,我去开会时帮你捎了回来。”
宋禾愣了好几秒,硬是没反应过来。
李队长倒是能猜到:“运输队的人这是给你道歉呢。”
宋禾更震惊了,这关运输队啥事儿啊,马伯阳出事他们也得连带道歉,还有这样的道理?
还真有。
李队长点了点头,仿佛有些没搞懂宋禾的想法:“运输队是那两夫妻的单位!”
就像李家村里的人惹了事儿,他这个大队长也得去道歉一样。
宋禾:“所以这些是运输队的赔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