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说声音越低沉,而我则迷濛中不忘悄悄地尽量将腰向低处压去,对着床单上那些深浅不一的水痕,我想我们都中途哭过了。
恢复点力气后,我来不及清洗下体,也怕李东吾发现我那么排斥被射入会再发着疯压得我做到他力竭,我偷偷拭了他的额头,还是好烫,怀着一点恨意,我不想为他通知医生他病中做了荒唐事,有加重的风险。只如常走到门边捡起衣裙,一粒粒纽扣系紧,长出一层洁净体面的皮肤。
那板优思明,被我一并捡起了放进兜里,银锡箔轻巧地划过指缘,就当做我聪明反被聪敏误的记号。地上散落了几只刚刚碍着混乱掀下去的抱枕,抓住一个,只能作一次低级的泄愤,将这团棉花重重掷向昏睡过去的李东吾,我再也不会觉得你可怜了。
周秘果然不见人影,我不知道他是以为我会被李东吾吃定不再离开这座房子,还是觉得我已有钱到不会心疼这笔从郊外到市区的打车费,我一边看着预估的叁位数起步的车费,才觉得心疼比身体上的酸痛大好多倍,简直想冲回房子里用枕头埋断气李东吾,又怕他清醒过来再将我关了去,腿心还是一片湿腻的。
车辆极少,就在我又冷又恨之时,一辆光色低调的车从远处驶来,我以为是周秘良心发现,接着车在我跟前停稳,后座缓缓降下车窗时,我简直想逃。
元琳琅摘下墨镜,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对我笑得很是亲和,“陈了,我就知道你在老李这里,就知道他到底离不开你。”她的司机特意下来为我开车门请进,我跑也不是飞也不能,最后竟是被老李的未婚妻轻轻拉进了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