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李东吾从小长大的房间里,他却把我捉回私人领地处置,羞耻得我将脸埋在枕头里,边哭边骂,“讨厌鬼,你能不能给我个痛快呀!”
我分明不想怀孕,可话说得太顺嘴,不知是出于情欲的本能,还是我早就习惯与他做戏,限制级也要拼尽演技,总之,总之我觉得自己无能消受为他诞育一个生命。
“我害你?看来是你要我的命!”也许是我今天嘴上尤其不乖顺,李东吾有些气急败坏起来,柱身在腿间摩擦了几下就滑进去,入得极深,直顶宫口,我觉得酸涨得很。
他握着我的腰操得狠厉,说话却轻柔,只是气息起伏,“要不要给叔叔生孩子?”
身体自发地挽留那根性器,绞得要给他吞进去融起来,我浑身汗津津,只有脑袋还争气地清醒着,“现在,现在不是时候——”
他干脆堵住我的嘴,把那些讨厌啊不要啊吃碎,下体泥泞地激出水沫,鼓动着他更坏心一样,他不是与我商量,我在快感中可怖地发觉,“你乖乖的,我护着你。”
床单该是佣人为他新换的,现在却被我的眼泪、汗水、体液打湿,总不会有他的精液,因为他都射在我身体里,埋在最深处堵了好一会儿,我整个儿都要脱层皮,最后脑袋也就是些情色镜头,只记得最后自己呜呜咽咽地说“我要给叔叔生孩子,叔叔让我怀孕吧”,他笑得很开心。
都是疯话。
有时候女人和女人相处起来更理性,不必有荷尔蒙打架的困扰,从第一回相处我就发觉到元琳琅是个给人极强安定感的女人,哪怕李东吾今天当着一大家子的面打她的脸,她眉头都不带跳一跳。她约我出来喝茶的讯息跳出来时,我倒觉得紊乱的心跳恢复些规律。
李东吾与我做了逼近一个半钟,清洗好竟有余力去书房处理事务,走之前还不忘往我小腹底下塞个枕头,实在好笑。
去找元琳琅的路上,险些被李家这个亭那个小榭给绕晕,一边迷路一边心虚,这里果然不适合我待,说到底没有守大家业的命。
“陈了。”
元琳琅看上去倒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她为我倒茶,手势极漂亮,我还在思考孕妇能不能喝茶,她便开口,“我知道你没怀孕。”
我讪笑。
“老李鲜少这样沉不住气,我看得出他很爱你。”
我又差点把刚端起来的茶盏摔碎,“元小姐,我——”
“没关系,你是聪明人,要不我就不会用对待聪明人的办法对你。”她四两拨千斤,“这次是老李冒失,男人嘛,自以为遇见了真爱,活多久都像毛头小子,可我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我没有透露给他给你那笔钱的消息,所以希望你也能遵守咱们之间的约定,尽快离开老李。”
她姿态多高贵,像是为自己一时酒色犯错的丈夫开脱,早早就具备了夫妻荣辱俱是一体的意识,又笑容诚恳,总会给人不被钱打发的轻贱感——不过想想她给我那张卡余额查询出的数字,那一串要用笔划分才能读出来的零,说是破财消灾都说得过去。
这一串零,够把我与他们隔得很远。好奇怪,几十分钟前还进到我身体内部的李东吾,我的亲密情人,现在就无形地与我撕扯开,两个人边缘光滑得好像从来没有黏连过。
“元小姐放心,我心里有数。”
我喝下第一口茶,很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