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姜抒以冷笑着反驳:“你想都别想。”
“行啊。”
周嘉蘅早就等着她这一句了,也不恼,懒洋洋划开手机,打开通讯录。
等姜抒以反应过来,“房悦芊”三个大字已经跃然出现在屏幕上了。
“你干什么!?”
姜抒以已经对这个名字有了PTSD,抬手就按掉电话。
按住屏幕的那一瞬,掌心与他指腹相接,专属于他的温度霎时四散。
微冷的触感直叫她打了个颤,手上像是装了根弹簧弹起来,又心有余悸地虚虚盖在手机屏幕上。
“跟她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不能参加节目。”他声音凉到不行,生怕她听不出来是威胁似的,“麻烦把手拿开,挡着我解安全带了。”
她下意识松手,只一瞬,又狠狠拍了回去。
“你别走。”
“不走等着你赶人?”
他也不急,慢条斯理地靠回座椅。
赶人?她哪敢啊。
周嘉蘅参加的这期特辑是他们组这个月或者说是这个季度最重要的一期,要是这个时候把他放炮了,她明天连班都不用上了。
现在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写辞职信。
“您别说笑了,能接送您是我的荣幸。”姜抒以讪笑两声,将不甘和怒火咽回肚子里,悻悻松开手,“周总现在想要去哪?我这就送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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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周嘉蘅就跟从没坐过车一般,让她载着他走遍了大半个南湖市,最后停在了被用以给这座城市命名的南湖岸边。
更加奇怪的是,她消失了整整一个下午,房悦芊居然连问都没有问她一句在哪。
姜抒以严重怀疑周嘉蘅派人给房悦芊洗了脑。
她没忍住看向周嘉蘅。
刚才顾着看路没注意,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座椅调低,合上眼小憩。
姜抒以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将车开到附近的便利店,进去买了瓶水。
回来时,他还是原来那般安静的模样,连睡姿都没曾调整过,看上去很疲惫。
她已经许久没看过周嘉蘅的睡颜了。
他从小就不是泯然众人的长相,总是受到各种各样的瞩目和惦记。
就连不耐烦时皱着眉,流露出生人勿近的态度,都有不怕死的敢上来要手机号。
即便棱角都已经长开,那股“谁都看不上”的戾气愈演愈烈,睡着了还是能让她梦回从前。
不过,她上一次见到他的睡颜是什么时候来着?
记不清了,反正,每回大考来临前的周末,他都会陪她去教室自习。
每次教她解数学题的时候都嫌她笨,但每次都口嫌体正直地手把手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