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屈辱的词,让国人百多年来抬不起头的词,再不能困扰着他们。
李翠兰看着泪流满面的老伴嗔了一声,“好好说哭什么哭,你当初要是能有这思想觉悟,何至于被书记一直念叨。”
说着,把那方块手帕递过去给郑国钧擦眼泪。
电视上在播其他的比赛,已经深夜了,可李翠兰整个人都亢奋的很。
像是打了鸡血。
她还想再等等,等过会儿看着红旗升旗,听国歌奏响,等着看蓁蓁下一场比赛。
有人欢欣雀跃,也有人在那里组织动员。
村里的那台电视机还是前两年县里头送来的,当时秦家湾的人还奇怪,咋送电视机呢。
县里倒是给了理由,“看秦蓁比赛。”
秦蓁。
村里就一个娃叫秦蓁,之前还寄钱寄奶粉回来呢。
说是自己比赛拿的。
参加啥比赛还有这个?
贫穷而闭塞的秦家湾后来才知道,吃百家饭长大的秦蓁如今代表国家了呢。
前些天县里头来了人,帮着树竿子调信号,还跟他们一个个的解释,什么时候秦蓁有比赛。
县里的人这几天几乎住在了秦家湾。
等着比赛结束,熬了一宿的人实在熬不住先去睡了。
而秦家湾的村民还跟打了鸡血似的亢奋。
“那孩子刚出生的时候胳膊腿就这么长,我当时还觉得养不活呢。”
“可不是嘛,她爹妈走的时候把孩子撇在家里,我听到哭声过去时,这孩子嗓子都哭哑了。”
“村长,不是说秦蓁去找小靳了吗?你说她这是找到了没?”
消息更灵通的村长呵呵一笑,“找到了。”
不过当初能一声不吭把孩子落下的人,不认下孩子也不奇怪,也是这孩子命好,遇到了好心人。不然哪能有着机会呢。
“好日子咱们不提这晦气的事情,之前秦蓁写信还说呢,村里的孩子们要么搞学习,要么就得搞体育。你看她跑出来了,说明咱们这风水好,能培养出来运动员。咱们不能浪费这好风水,要我说啊要是孩子不想读书那就不读书了,送体校去练体育得了。”
秦家湾的村民这热火朝天的议论着。
而在首都附近的一个城市里。
齐雅睡眼朦胧的从卧室出来,看到客厅里的人时有些奇怪,“怎么还不睡,明天不上班吗?”
“她拿了金牌。”
她?
瞌睡虫在这么一瞬间消失无踪。
齐雅这才注意到,电视机里播放的是她们的国歌,而站在最高领奖台上的秦蓁,十八岁的女孩笑靥如花,漂亮的不像话。
“是,是吗?”
齐雅怔怔地看着电视机里的人,好一会儿这才说道:“不早了,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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