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那些有条件的做什么超低温理疗,团队里配备营养师、理疗师,秦蓁没那些条件,自己一人分饰多个角色。
既是营养师,也负责给自己做赛后恢复理疗,还兼职心理咨询师,给队里其他人做心理工作。
可谓能者多劳,就是工资只能拿一份。
临时舍友看到秦蓁在那里揉揉捏捏十分好奇,“你这有用吗?”
“有用啊,你试试看,这有些参考中医治疗的意思,你用手捶一下这里,看是不是一阵酸麻。”
“真的耶,那然后呢?”
“多来几下,唤醒这里。”秦蓁就没考过教师资格证,如今大尾巴狼冒充来当老中医,折腾到十二点,被邓平敲了门,秦蓁这才起来。
“来了来了。”
邓平十分担心,还以为秦蓁压力过大忘了训练。
看到她没事人似的,多少松了口气,“你怎么睡到了现在?”
“哪有,我一个小时前就行了,跟马姐在屋里头玩呢。”
反正赛前也不能吃太多,吃多了容易让神经疲倦,适当的饿一饿肚子很有必要。
不能吃的人生是浑然无趣的。
“再说了他们这里时间很奇怪,我六点钟醒的时候天黑的很,这不一个回笼觉就睡过了。”
邓平也是深受其害,“休息的还好吗?”
“挺好的,现在就等着比赛来唤醒运动细胞了。”
秦蓁倒不是在说大话,她需要比赛的刺激,把自己的状态给激发出来。
赛前的训练力度有时候也不小,但在引导她进入比赛状态这件事上始终差了点。
作为主管教练,除了秦蓁没人比邓平更清楚秦蓁的状况,所以当秦蓁报名比赛兼项三项时,他倒是没有反对。
而且四百米又是放在后面,也不影响大局。
带着秦蓁稍微去吃了点东西,邓平陪着她去做简短的训练。
下午六点钟,西班牙的半下午,光照正盛。
蒙锥克体育场里人山人海,甚至还有人带了一面鼓来,时不时响起砰砰的声音。
一下子来到了千年前,回到奥林匹克刚开始的时候。
只不过那时候,赛前上可没有女人。
甚至在现代奥运会开始之初,也没有女性运动员。
在人类所能参与的体育项目中,性别优势极为明显,唯一的例外大概就是今年奥运会上的双向飞碟比赛。
在决赛中中国姑娘力压群雄,成为男女混合项目中笑到最后的人。
这也是现代奥运会历史上的唯一,唯一的女运动员战胜同场竞技的男运动员获得冠军。
历史总是在进步,只不过并非所有人期待的直线上升,而是呈螺旋状。
正如同今天被白人和黑人包围,秦蓁是小组里唯一一个黄皮肤一样。
这一天已经到来,等到越来越多的黄种人站在这个跑道上,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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