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枪`击`案在巴西不要太新鲜,里约热内卢的街头也不过稍稍冷清了几分钟,很快就又是热闹了起来。
倒是跟随在秦蓁身后的保镖十分警惕,“您真的不该擅自出来,看位置应该是您刚才去的咖啡厅。”
秦蓁莞尔,“下不为例。”
可不出来怎么引蛇出洞,永绝后患呢。
何况卡尔洛给她当保镖的时候自己好吃好喝招待着,他欠着自己人情呢。如今偿还了人情,他们两不相欠,多好。
……
猜到秦蓁的身份并不意外,毕竟水谷理惠照顾了那位言子小姐将近两年。
她甚至还有帮那位中国姑娘低价购入了许多珍贵的作品。
一些属于中国的,还有一些则是欧美那边的。
曾经水谷理惠好奇,“这个不是你们的吧?”
那名单上竟然还有几个外国画家的作品,尽管没什么艺术细胞,但水谷理惠多少还认得这几位大画家。
那中国姑娘的回答很是坚定,“不是,不过说不定将来能跟他们换换呢。”
好吧。
水谷理惠帮忙收购,在东京的房地产崩盘后,曾经斥资几千万美元购入的名家画作,现在当擦屁股的纸都被人嫌弃。
谁能想到,比股市还要坚'挺的房地产就这么崩盘了呢?
只用了一年时间,东京的房屋价格就下滑了30%,而沉重的债务却并不会因为房子降价而减少,甚至会成为一个家庭极为沉重的负担。
经济的不景气让大手大脚惯了的人一时间不能适应,市面上再没有什么金粉咖啡、金箔寿司,股票成为了山中老虎,人人谈之变色。
房产价格更是不能提及的噩梦。
从第一个跳楼惨剧发生,到天台排队跳楼集体自杀,水谷理惠已然见怪不怪。
她甚至极为淡定的做起了裹尸袋的生意,仿佛死去的是一些再无关紧要不过的人。
那个中国姑娘问她难道不生气吗?
诚然,从中国进口裹尸袋比在国内买的更便宜,让自己的利润空间更足。
但她也知道,赚的更多的还是中国人。
他们甚至把主意打到了死人身上。
可哪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知道吗?我们的党报今年销量好了很多,就连申请加入组织的党员都多了好几万人,为什么?”
有钱的时候,他们从来没曾想起过原来日本还有共`产`党这么个组织。
可当人生没了指望时,日共就又成了希望所在。
讽刺吗?
水谷理惠觉得讽刺的很呢。
“不破不立,如果非要这么锥心刺骨的伤痛才能让他们意识到现在政府的卑鄙无耻,那么我不介意让这伤痛来的更猛烈些。”
那一瞬间,水谷理惠毫不怀疑,她从这个中国姑娘脸上看到了恐惧,仿佛自己是一个再极端不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