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珩红着脸冷声道:“谁知道有我的份儿。”
如果没有,他开口去问岂不是和一个病人抢东西吃,太掉价了。
乔予扬反问:“我是那种让男朋友饿着的人吗?”
当着姚青昀的面,宁珩不想和他打情骂俏,捧着碗吸溜地喝着,把羞愤化为食欲,一个劲儿地把南瓜饼往嘴里塞,腮帮子鼓鼓的,像个藏食的松鼠。
乔予扬无奈,“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他吃得太香了,激起了姚青昀的食欲,也跟着吃了点东西。
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那个成为姚青昀惨痛起源的男人,成了禁忌又抵触的话题。
乔予扬和宁珩插科打诨地逗着姚青昀欢笑,努力保护着他最后的自尊,维持着如玻璃一样脆弱的表象。
他们等着姚青昀输完液,荷尔蒙稳定之后,亲力亲为地把人送回家才回了基地。
路上的气氛有些凝重,司机时不时看一眼后视镜,以防小情侣吵架把他的车给掀了。
“姚总真是坚强,这么多年也没过回家,一直一个人走到现在。”宁珩头晕得不行,枕在乔予扬的腿上,闭着眼说。
乔予扬看着窗外一路倒退的景象,脑子里浮现出首次见姚青昀时,他意气风发的样子,如今被折磨成这个样子,不免唏嘘。
“这些年他其实过得并不好。”乔予扬的手搭在宁珩的肩上,二人指尖交缠着,“虽然乔氏出资帮助了他,可明里暗里,方昭对他的骚扰不少。”
“我看得出来,姚总心里是有他的,虽然我不清楚那是不是爱或是喜欢,但肯定不是单纯的厌恶。”宁珩昏昏欲睡,在乔予扬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声音渐渐变小,字眼模糊,成了小声地嘀咕,“所以由着他们去吧,反正旁人也插不了手,只要战队不再受到波及……就好了……”
乔予扬按了按眉心,一夜未眠,他的头有些疼,“我知道。”
曾经刚建立YE那会儿,姚青昀和他闲聊的时候提到过自己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弟弟,和他一样在商场打拼,虽然有竞争关系,但是势均力敌,互相追赶,谁也不服输。
———那时候提起方昭,姚青昀的眼里有光。
KIK没有再来骚扰过,乔氏也停止对方昭公司的攻击。DAR和KIK两大战队,因为各自老板的原因终于偃旗息鼓,在外界看不到的地方维持着暂时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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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只有三天的假,二队、三队的有些队员因为打电竞这事儿和家里人闹得很僵,过年也不回家,大家凑在一起也算是热热闹闹的。
一队的所有人都要走,秦北锣鼓喧天的收拾行李,大包小包的东西扛着,装了三四个包。
乔予扬忍不住吐槽:“你这是要把房间搬回去吗?”
“奶奶情况稳定了,今年在家里过年,”秦北有些兴奋,“我不得装点好东西回去布置一下家里吗?队长,我能提前一天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