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世了,是被奶奶带大的。他十三岁那年被奶奶被诊断出尿毒症,他那会儿休学了,为了赚钱四处打工,被人打过、骂过,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在网吧当网管,被喝醉了酒的beta客人闹。说他偷钱,摁在地上打。”
宁珩神色凝重,倒吸一口凉气。
十三岁……没有分化的年纪,手无寸铁、谁都可以欺负的年纪。
乔予扬陷入回忆中,继续说:“当时我和冉芃帮他作证、解了围,一问才知道他和我们同龄,可个头比我们矮半个头,胳膊也细,感觉风一吹就倒。”
“你之前常常说他不像个alpha,”乔予扬的嗓子被烟浸过,多了几分沙哑,“因为他在分化前被人侮辱、欺负得太多了,我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分化之后找上我,流着泪问为什么他这么没用的人会是alpha。”
这些话犹如一块块巨石滚下,落在宁珩的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本应该是肆意鲜活的少年,为了唯一的亲人年少奔波,沦落到社会的最底层受尽欺凌,自尊和骄傲犹如高墙崩塌,闹怕日后拥有再强势的信息素,也挽救不了年幼之时受到的伤害。
宁珩仔细想来,秦北虽然是alpha,平时炸炸呼呼的,可从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任何强势的威压,气息随和平淡,会更让人以为是beta。
“他奶奶的病……怎么样?”宁珩哑声问。
“每个月透析、吃药,秦北给她请了护工,专门照顾她。”乔予扬说,“他穷怕了,一心想着要赚更多的钱。这事儿江姜和尤帆不知道,他故意说想找富婆包养,不想被人同情,你以后还是如常待他。”
宁珩怔愣:“为什么告诉我?”
“想说就说了,没有为什么。”乔予扬见他对这个答案不满,轻笑一下,“如果一定要个理由,就当是帮你报嫖费之仇?”
宁珩:“……”
“他一语成谶,你也知道了他的秘密,算是扯平了。”乔予扬揶揄道。
“所以那真的是嫖费?!”宁珩咬牙问。
“不然呢?”乔予扬反问,“你扔下两百块就走,按摩棒都不止两百块吧?你把alpha的自尊摁在地上摩擦,还不允许我反击了?”
宁珩气血上涌,抡起拳头打过去,“两百块还多了!早知道一份不给!老子白嫖!”
乔予扬抬手握住了呼啸而来的拳头,嗤笑一声:“一点就着,你怎么跟秦北似的?”
“别拿我和傻逼比较!”他力气太大,宁珩没挣脱,恼怒道:“你他妈松手!”
“你想打就打,问过我意见了吗?”乔予扬把人往跟前一拉,手臂拦上omega柔韧的腰,低头在后颈处嗅了嗅,“信息素都飘出来了。”
alpha灼热的气息若有若无地蹭过腺体,宁珩鼻息重了些,体内有电流窜过,咬了咬唇,耳尖通红,“放手,渣男。”
乔予扬莫名,“我怎么渣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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