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只有在贺砚修这里,才是最重要的。
“少爷。”
贺砚修也不笑话他,温柔的又亲了亲他的眉眼,“上车吧,这里风大,一会儿脸蛋和眼睛要疼了。”
“我来接你了,别怕,眠眠以后都不是一个人了。”
楚鹤眠还是哽咽的说不出话来,他生命里只有连绵不断的悲苦,或者凌驾悲苦之上更绝望的故事。
唯有贺砚修,是他一辈子的变故。
有人拿捏着你的敏感,隔岸观火。
有人小心翼翼,去拥抱你的懦弱。
他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第一次这么渴求一个拥抱。
“这么远的路,你怎么找过来的。”
贺砚修抱着他摸了摸头,“世上无难事,想见你的人,自然有他的办法。”
语气轻松,可说出来还是让楚鹤眠红了眼眶。
“怎么了啊?才几天没见,就变成个哭包了,我的眠眠不是最坚强了吗?要哭也回家在床上哭啊,在这哭,回家脸就要皴了。”
“你就是故意让我来心疼的是不是?”
“一分开就捅破,让我朝思暮想好几天,寝食难安,恨不得立马长出翅膀飞到你身边。”
“是不是眠眠?学坏了,嗯?”
楚鹤眠埋在他怀里摇了摇头,短短的半年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他之前也是没感觉到,可越是过年这种万家灯火的氛围,离开贺砚修之后,就越发的想念。
原本孤孤单单的一个人,被陪伴被融入之后,不知不觉就再也舍弃不掉这种感觉了。
“贺砚修……”
“在呢眠眠。”
他揉了揉眼睛,“你出来,你爸爸妈妈同意了吗?你吃饭了吗?”
贺砚修拉着他上了车,“我爸妈当然同意了,车上有速食,我不饿,别担心我。”
“我们开车先回去,你也累了好几天了,回家歇一歇。”
“十五想在家待着就待着,想去我家,我就带你去首都玩。”
楚鹤眠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真的有人愿意为了他做到这个地步,也愿意把他的想法放在第一位。
偏爱和重视真的是让一个人充满底气的存在。
他系好安全带,抱着书包,语气轻轻地,“我都听你的。”
贺砚修笑了起来,“什么都听我的啊?这么乖?”
楚鹤眠低着头,好像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可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本来就什么都听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