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一穷二白的,光脚还怕穿鞋的吗?
没有毕业证,出去给别人打工也才两三千,现在人才那么多,有的是大学生,根本就不缺这点劳动力。
学弟给他打的这通电话,让楚鹤眠有一瞬间甚至感觉天上掉馅饼。
同一时间挂上电话的贺砚修抬眸看了看墙上的挂钟,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剥了一颗润喉糖丢进嘴里。
ε%3D(′ο`*)))唉,装这种男音可真费功夫。
手机又被他拿在手里来回的转,贺大少爷站在落地窗前看了会儿夜景,莫名的心情大好。
“明天要不装个病吧,哥哥更心软,说不定更好欺负~”
贺砚修作弄的坏想法刚冒出个苗苗,已经黑下去的手机屏幕就又亮了起来。
在桌子上震了好一会儿,才被贺砚修不耐烦的接起来。
“少爷,人我们抓到了,这家伙死性不改,又在A市赌了不少钱,那位、那位——楚少爷的积蓄,早就输没了。”
“您看——?”
贺砚修这边久久没开口,那头做事的大哥心里咯噔几下,心脏狂跳,紧张的虚汗都快下来了。
“少爷,我们这边下手可不轻,可这男的真是一点用都没有,他身上我们都搜过了,没有什么楚少爷的私人物品,输了块玉进赌场,我们还没介入呢。”
听到这里,贺砚修可算愿意出声了,“什么玉?”
“不清楚,听说是块儿和田子玉雕的小麒麟,应该也就价值个几万块钱吧。”
贺砚修的语气凉凉,言简意赅,“要回来。”
“好。”
“那、那这人……?”
贺砚修的口气更冷漠了,“关地下场去。”
“别弄死咯,先贱养着。”
那边的带头大哥摸不准这疯子一般的大少爷什么想法,还是讷讷的说了声“行。”
真是有病,都恨成那样了,怎么还养着这种赌鬼男人?
隔天一早,楚鹤眠早早就爬起来了,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的澡,从柜子里翻出了一套还比较新的日常服换了上去。
八点一过,有些忐忑不安的拨通了昨天小学弟发过来的电话号码。
“嘟嘟——”声响了很久,就在楚鹤眠以为没人接的时候,电话一下子通了。
那头传出了一声格外低沉慵懒的青年男音,“喂?哪位?”
好像没睡醒的样子,起床气特别严重,隔着长长的电话线,楚鹤眠都能感觉对方很不高兴。
他紧张的开了口,手指不自觉的卷进了衣角,声线不算很稳,“您好,请问是贺少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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