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合上柜门,顺便也合上了一段回忆。
连清的精神也不太好。
时年突然出现在自己家里这件事冲击力实在有些大,他到半夜的时候人还是很懵的,他躺在床上睡不着,他还是不能相信在自己家里,在自己的隔壁,睡着时年。
他和时年睡过很多次,多到他数不过来,在酒店的床上,在时年的小出租屋里,从江州到大西北再回到江州,算算也有四五年了,都是老熟人了,可是他现在,此刻,一想到时年就睡在离自己一墙之隔的地方,他就很激动,激动到手足无措,激动到想跳下床,打开门走出去,敲开隔壁的房门,然后问问时年:
你激动不激动?你睡不睡的着?你有没有……有没有想过我?
我想过你,你呢?
不过以连清对时年的了解,时年多半会对他嘲讽一番,百分百的,所以连清不去找个气受,他想着反正日子还长,他们慢慢来。
但是慢慢来什么,他又有些想不清楚。
躺到了凌晨12点多,连清还是毫无睡意,他终究还是坐了起来,然后看着自己房间里小酒柜。
他走过去打开酒柜,拿了一只半甜白出来。
这是之前时年带给他的,当时没喝完,他就给拿回了家。
小小的一只,250ml,时年喝的时候都是直接对着瓶口。
连清也想尝试一下,可是想了想,又觉得算了,对瓶吹这件事和他的人设不符。
于是他矫情兮兮的选了一只小些的甜酒杯,然后一手捏着杯颈,一手拎着小酒瓶走去了花园。
花园一向是连清的自留地,他一有烦心事就会在深夜跑去花园自饮自酌。
只是这次,有人先他一步。
不得不说,时年长得很漂亮。
桑榆也漂亮,时年和桑榆长得有六七分相似,但是却漂亮的不一样。
桑榆的漂亮是那种精雕细刻的美,搭配着高贵的气质,像是养在深宫里的小王子,他所需要做的只是站上城邦的墙头,接受万民的膜拜。
而时年的漂亮是凌厉而又冷漠的,但是他开心的笑起来的时候宛若玫瑰盛开,不过他日常不怎么笑就是了,要不然就是嗤笑,冷笑,营业笑。
但是月光下的时年虽然没有笑,可是却让连清移不开眼睛。
时年被花簇拥着,银色的月光给他的侧颜镀了一层朦朦胧胧的光,他看起来温柔而又圣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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