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是大学,八人间,六人间,都住过,照样是破破烂烂的,但是兄弟们感情都不错,每天吵吵闹闹还是很有趣的。
再来就是群租房,时年窝在里面,不与人打交道。
而搬来之前租的小房子,时年是挺满意的,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位置偏点,但是价格便宜,他一个人住很够用了。
现在的房间大是真的大,可是空荡荡的,时年突然有一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感觉。
不过他可不就是这个家的客人吗?
还是个和主人之一有过长时间性关系的客人。
艹。
时年不知道从哪一刻起,自己的生活变的崎岖起来。
也许是从出生那一刻起吧。
一直辗转到深夜,时年还是没有睡着,他坐起来发了一会呆,忽然想到白天来的时候发现这里的小花园还不错,现在已是深秋,但是依然有几只花颤颤巍巍的迎风绽放。白天走得急,都没看清是什么花,不如现在去花园里看看,反正现在也睡不着。
都说有钱人家的隔音都做的极好,所以时年想着他轻一点,应该也不会吵醒其他人。
时年悄悄的下了楼,推了一下门,发现居然没有锁只是掩着而已,他出了门按照白天的记忆去了花园。
他拿了一瓶放在外面的酒,他下楼的时候还没有喝酒的意思,可是看见自己带过来的酒放在那里,他就没忍住拿了一只出来。
既然去看花,没酒怎么成。
只可惜没有酒杯,不过时年可以对瓶吹,他有次和连清喝酒就是带的这款,半甜白,小包装,几口一瓶,久喝不醉。
那次他还带了自己做的甜点,连清说他爸爸在纳帕买了个酒庄送给他后妈生的妹妹,连清还说炮友也是友,全称是可以打炮的朋友。
原来那么早的时候,他们彼此只要再多想彼此一步,多了解彼此一步,就不会出现现在这个局面。
花园里的花果然还开着,只是看着没有白天的鲜艳,花瓣也破败了一些,时年坐在院子里的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看花,偶尔他还抬头看看天上的月亮。
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张椅子上也坐了人,他也在喝酒,只不过他还有个酒杯。
他握住杯柄,向着时年抬了一下手,时年别过头去,拿起酒瓶仰起脖子灌了自己一大口。
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花也不说话,月也不说话,花园里安安静静的,只是偶尔有一点吞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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