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年一点也不能专注,他脑子里一直想着别的事。
他从一开始脑子了就在想着这个事,在连清说出他意志不坚定那一刻开始。
时年差点就要问出心里想的那句话:我和那个人那么像吗?
像到你想要包养我。
像到你想要照顾我。
像到你想要帮助我。
和我喝酒是因为我们像吗?
和我吃饭是因为我们像吗?
和我待在这个小小的乱乱的出租房里是因为我们像吗?
时年有很多问题,没有一个可以问。
你可以问一个小孩子一加一等于几,因为你可以是在考他,也可以是在逗他。
但是你问一个成年人一加一等于几就不合适了,因为这是不需要回答的问题。
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
而且时年也想问问自己。
你需要知道答案吗?
那个人是谁你真的需要知道吗?
你和他到底像不像重要吗?
他以前总怪连清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他总觉得连清的很多行为是在破坏他们相处的规则而现在摆不清位置的人换成了自己。
时年不断告诫自己:别人的事永远是别人的,永远不要好奇别人的感情,也永远不要窥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要在生活里在感情中永远做最清醒的那一方,这样才不会受到伤害。
时年关掉台灯的时候连清依然在睡。
时年蹑手蹑脚的爬上了床,拉了一床毯子给自己盖上。
黑暗里他渐渐睡了过去,直到有人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才睡眼惺忪的醒来。
“谁?”
没有人回答他,只有手臂从后面揽住他。
“连清你醒了吗?”
还是沉默。
时年皱着眉翻过身,他想想问问连清在搞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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