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的房子都是寸土寸金,他打扫好就准备委托给中介,租出去还可以拿一笔租金。
姜焕说要送他去车站,他拒绝了,他让姜焕好好读书别为了他请假,不值当的。
姜焕很不高兴,他在时年面前常常是这种不高兴的样子,他说值不值当的不是你说了算。
时年耸耸肩,说那你就随便。
他不去理姜焕自己回到家里收拾东西。
他的家一直都是小小的,乱乱的,时年妈妈不擅长家务,时年爸爸没有时间,只剩下时年也没有比爸妈强多少,所以家里东西都是左一件右一件,有些东西时年见过,有些东西时年没见过。
比如眼前的相册。
很老很旧塞在角落里落满了灰尘。
时年用手随便蹭了蹭就翻开封面。
第一页是故去的爸爸和消失的妈妈年轻时候的样子。
妈妈戴着那个时代流行的纱巾,科技不发达的时候还没有发明颈圈电子锁,所以o很容易被a恶意标记,很多o会在普通颈圈外面再系一圈纱巾或者围巾,即是美观也是多一层保护。
尤其是像妈妈这样和b结婚的o,她们其实并没有被真正标记,所以她们永远需要保护好自己的腺体。
想想也挺可怜的。
所以时年一直觉得大家不如就按照自然法则,AO搞在一起,BB搞在一起就行了,这样对自己好,对伴侣好,对所有人都好,一时因为爱情冲昏头脑后剩下的就是无尽的烦恼。
比如自己的父母,仅仅看照片就知道他们当初多么相爱,两个人靠的那么近,笑的那么甜。
相册翻到后面,开始出现了幼年的自己,好像每一个值得纪念的时刻都有对应的照片,足见他们在婚姻初期对孩子也是关注的喜爱的。
然后照片开始少了起来,时年都记不清自己多久没照过相了,他手机里甚至连自拍都很少,他总觉得照相是个没意义的事,因为他的生活没有任何东西值得记录。
翻到相册最后一页的时候,时年的手机响了。
他看着屏幕上显示的名字,觉得恍如隔世。
时年还是接通了,妈妈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她说宝贝,你还好吗?
时年差点笑出声。
这么陌生的称呼,如果不是从亲妈嘴里讲出来,他甚至会以为是恶意的嘲讽。
“我挺好的。”时年说,就是我的爸爸不太好。
“你爸的事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