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棺是冰的吗?”桃知在她手背上碰了碰,“可是你身上一点也不冰,体温是正常的。”
“插着电,千真万确是冰的。”桃小引哭出声,“冰的不轻。”
*
解梦事务所。
周迟弯腰捡起冰球,一脸痛惜:“冰球可比火球贵多了,一颗最低998,还没给钱。”
突然,他的心口猛地抽搐,熟悉的痛感。
哎,又哭了。
张建国睡得时间太长,脑子到现在还有点蒙圈:“周大师,我怎么在你店里睡着了?”
“下午在店门口,你突然晕倒了。”周迟坦诚道,“我把你打晕了。”
“别开玩笑了。”张建国憨厚一笑,“邻里街坊的,周大师怎么可能打人。”
张建国迷迷糊糊的,总感觉睡着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差临门一脚,死活想不起来,就跟喝酒断片的感觉一样。
虽然想不起来,但不妨碍他选择相信周迟,毕竟和尚不杀生。等等,和尚真不杀生吗?但是记得看电影,少林寺的和尚打人可是刚刚的。
周迟握着冰球,一手撑在柜台上。
晶莹剔透的冰球瞬息化为一滩水,有黑气从细长的指间漏出。
他忍着疼,面色如常地问张建国:“你知道怎样才能让一个女孩停止哭么?”
他想,张建国毕竟是成人用品店的老板,见过的女孩要比他多得多。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
张建国问:“你是说如果一个女孩哭,该怎么去哄吗?”
周迟思忖了下,点头。
“哭的语境多了去了,要看是哪一种,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张建国如数家珍,“有被气哭的,有被饿哭的,还有被x哭的……”
周迟:“……”
“是桃小引。”周迟说,“她正在街上哭。”
张建国恍然,继而断定道:“桃同志哭肯定是因为你,你居然想收她的口球费。周大师,不是我说你,你也忒抠门了。刚你没瞅见么,桃同志嗷一声把球扔了,一溜烟跑了出去,肯定是想起了你说一个球998,把她吓跑了。”
周迟若有所思。
“不对啊。”张建国挠着后脑勺,“我醒来的时候在门后的地板上,我怎么睡在了地板上?”
周迟敷衍道:“你梦游,自己在梦里游到了门后地上。”
“怪不得。”张建国看着门后的方向,分析道,“我可真是太敬业里,肯定是做梦的时候还在想着店里的生意,所以才往门口走,结果头碰到了门框上,倒在了地上。我说怪不得脑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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