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庆幸的是,他们开车过来,行李箱放在了山脚停车场的车中,上来时只带着小包与装了一些必备品的袋子,如此一来爬山时也就轻松不少。
下至山脚下,二人开车到冉初夏新订的那家酒店,准备再去这座城市的其他地方逛逛。
冉初夏提了那个她在别人的旅行攻略里看到的江上竹筏,程雁听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却仍立刻答应下来。
其实若他视线不往江中瞧,应该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况且江水带给他的也只是一种紧迫感与眩晕感,除此之外也都还好,他坚信自己可以忍受。
所幸一切事物都在往好的一面发展,在上筏之前的那段时间程雁听的确一阵阵的头晕目眩,但等到上了筏子,坐在那两把竹椅上后,那种难受的感觉也就得到了舒缓。
由撑筏人从这头划向另一端的整个过程中,程雁听始终看向江面以上的那片空间,视线自始至终不沾江面,这样也就避免了那片江给他带来的心慌与不适。
在那之后,冉初夏程雁听去了野生动物园,又去了海洋馆,看了猩猩老虎,看了水母海豹,实现冉初夏很久之前就想去这两处地方但总是没机会去的愿望。
当然,她还有许许多多想去的地方,许许多多想做的事。这些都被她列入待班清单。等着有朝一日与程雁听一起去实现。
等到假期第五日晚上,程雁听就驾车送冉初夏去了机场,后者打算直接从这座城市飞去路演城市。
没有人知道冉初夏有多希望第一座路演城市就在这里,这样她就可以与程雁听再多待两日,可惜她终究要听安排行事。
短短五日,她过得特别开心,但当离别到来时她心中的失落感也万分强烈,两种情绪刚好成了正比。
与程雁听道别独自坐上飞机后,冉初夏靠在窗边,感觉心中像是被剜出一个空落落的大洞。她带了本书。但这次她没心情看书。
路演很辛苦,冉初夏与闻清一天要跑五家影院,两日一换城市,如此反复,需一直持续到三月下旬。
而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等晚上回了酒店,冉初夏就可以舒舒服服躺在沙发或是大床上与程雁听视频通话。每每这时,她身心的疲劳就能被治愈大半。
在送别冉初夏之后,程雁听也回了雁城自己家中,所以他也是一样的,每次与冉初夏视频,不是在一楼客厅沙发上,就是在二楼卧室床头。
在与冉初夏分开后,他重新回归到独自一人的生活,一日中最期待的一段时间就是与冉初夏视频的这两个小时。
这么多天下来,冉初夏已经清楚看到程雁听的沙发与他的床头模样,因此,等到突然有一日程雁听与她的通话背景不再是那两样时,她也产生了好奇,问他是不是不在家。
还有一点,程雁听在家时都是全天穿睡衣,独独今天没穿,所以应是出了趟门。
“程老师,你今天有通告吗?”冉初夏在床上翻了个身,坐起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