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一说,是满堂皆惊。
众人面面相觑可心中却靠近了玄天赦所说的一番,人心都是肉长的,除非认着死理才听不进去旁人的言语劝诫。
朱长老哪里见到过这样的架势,他心中动荡,只觉得舒甜碍眼。不知是何处来的冲动,他竟是一扇朝着舒甜袭去。
所有人都沉浸在方才舒甜的那一番话中,却无人注意到她濒临的险境。待到玄天赦反应过来,一声“小心”还卡在喉中,舒甜便已倒地了。
朱长老这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竟然是当着百姓的面,攻击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可他又没法挽回这幅局面,一时间脸上表情凝固,看着自己的手。
可须臾之后,他便想到了对策之法,只厉声说道,“这女子是一直随行于玄天赦一众人的,而玄天赦勾结魔族,这女子恐怕也不简单!若是你们还相信四象门,便是相信老朽只是试探此人的虚实才出手。她一直巧言令色,叫你们相信玄天赦,你们又可曾想到她为何要如此做?”
“是为了要你们放过玄天赦啊!”朱长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又说道,“仔细想想,她不过就是想让你们相信玄天赦杀的不是什么普通人罢了。”
他看着面前众人,见他们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地点了点头,便笑了起来。
只是一个微笑之后,他又换上了痛苦的表情,说道,“玄天赦是我亲手养出的徒弟,当年他在四象门中我都能受他蒙蔽,让我以为他是个乖巧听话的。可是来之前我方才查出,原是当年与他同届竞争的几名弟子,都是死于他手啊!”
朱长老为了让玄天赦坐实这个罪名,竟是连瞎话都编了出来。这脏水泼的又快又狠,叫旁人听着师父都如此说了,更是找不出破绽来了。他现下只想要让玄天赦死在玄安城,要不然他的一切排布都白做了。
玄天赦气极反笑,冷冽地说道,“原是师父也如此巧言令色、巧舌如簧!白的偏偏被你说成黑的,这脏水往我身上泼的倒巧,这是要一击毙命啊。果然是养我长大的师父,要是如此说,那我这一身毛病,都是传承于您的。”
“你!”朱长老瞪眼。
孟汲趁着这个机会上前几步到了舒甜身边,探了舒甜的鼻息与脉搏,朝玄天赦摇了摇头。
玄天赦惨然一笑,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他生生将舒甜推上了死路。若是他能阻止舒甜为他言语辩解,便不会被恼羞成怒的朱长老一击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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