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儿又顺着白凛的轮椅往下爬,把刚刚不小心掉落的丹药拾起来,拿袖口擦了擦,递到白凛的面前,说道,“雪芽儿、不脏!吃吃!”
白凛接过丹药,不知所措地看向玄天赦的方向,“阿赦这……”
“吃吧,左不过有魂补魂,无魂也无妨。”倒是寒诀先点了头,玄天赦便也应和了一声。
白凛便仰头将丹药吞下,众人等待了片刻,也并无任何反应。
白凛叹了口气,又想起他那可怜的妹妹到死都在想着自己,一时间便又难过地泪如雨下,惹得玄天赦颇为无奈地又要与他擦拭眼泪。
哭罢,白凛仍抽抽泣泣地问道,“阿赦,你和寒公子的反噬解了吗?”
“解了的,便是在被困董家村的时候便解了。寒诀他……”玄天赦有些犹豫,却不知是否该将寒诀的真实身份告知白凛,又更不知该如何去诉说张仲琰竟属寒诀的部下一事。
寒诀倒无所谓地耸肩,道,“阿赦在纠结有一件事要不要告诉你。”
白凛问道,“什么事?”
“便是我是屠仙宗宗主一事。哦对了,”寒诀勾起嘴角,脸上浮现了些揶揄的神色,“还有鬼佛张仲琰,到底是为何要择了屠仙宗堕入魔道。倒是本座很嫉妒呢,这张仲琰、这白梦、这周元霜,甚至还有阿赦,你到底与了他们何等好处,竟纷纷为你出生入死?”
“你说师父也是为了我?”
“当然!”寒诀肯定道,“鬼佛曾与我说过,若非当日算出你的‘无命之局’,便不会心魔入体、几近崩溃,可惜了他。当时的状况我便只能顺着他的气,让他堕入魔道才能堪堪保他一条命。”
白凛听闻此信,便又是几欲昏厥,他眼前一片乌黑。
他想过张仲琰有苦衷,他却没有想过这个苦衷便是自己,便只有自己。
是了,寒诀说的对,他何德何能能让这些人为他出生入死?若早知如此,他倒不如当时被砍得透透的,再也不要醒来。
玄天赦知晓自己师兄性子,本是想着娓娓道来此事,却没想到寒诀竟一股脑地将所有事情轻描淡写一说,倒是自己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
寒诀却拉过玄天赦与他咬着耳朵,“早说与晚说,都是知不知晓的问题,我不信你师兄在经历这么多之后,还要去寻死觅活。那可不值当这么多人为他做的这么多事了,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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