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叮咚爬在他后侧,停在一处分岔口张望。
“往右边。”下边男人的声音传来。
麦叮咚哦了句,膝盖抵住通道边沿,转动身体趴伏在右侧管道。铁管从缝隙向内渗出一些亮色。
“不生气了。”脚踝被指头触碰一下,低沉的声音从后背一直钻到耳朵眼,随时随地散发雄性荷尔蒙,带起一片鸡皮疙瘩。
麦叮咚吓了一跳,猛地收回脚踝,空间过小又伸展不开,只能胳膊使劲,加速往前边儿爬。
“不生气,我就觉得怪怪的。”
“哪怪怪的?”
管道里只有几人前进时的砰砰声。
不用猜,后面的除怨师一定支起耳朵听这儿的动静。
麦叮咚也不敢直接说自己是棵桃木成精,酝酿了下说,“你帮我找到阿婆时候,那种生疏的语气。”
脚踝被拉扯住,粗糙的指腹挑开裤管,安抚地摩挲小腿的细滑皮肤,对方叹气说道:“小笨蛋,那不是我。”
麦叮咚嘶了一声,敏感的要命,弓起背部,上背一下撞在生锈的铁管上,刷刷掉了一片灰尘。
“松,松开。”
“挺伤心的。”指尖顺着屈起的膝盖向上,猛地拉住麦叮咚的髋骨往自己的胸口拽。
麦叮咚暗道不好,撑在管道的小臂往前伸,试图卡在缝隙里防止被拉走。
结果还是蹭一手灰,胯骨被两手擒住,随后保持着原本跪爬的姿势,后背一暖,被拉入一个硬硬的怀抱。
“很伤心。”
男人的吐息喷洒在耳廓,麦叮咚的裤管已经为身体后移被卷至膝窝,男人有力的心跳沿着脊骨砰砰。
他窘迫难耐地转动脖子,却亲手将下巴送到对方的手中,脸颊肉被推挤的嘟起,他干巴巴说:“我本来也不觉得那是你,但是树下边,然后郊外…”
胡言乱语半天,光让对方清楚一件事情。
就是这除怨师货真价实的认错人了。
狭小的管道内更是贴的严丝合缝,成年男性的压迫感过强,麦叮咚浑身跟爬了千只一样难受,想要蹭着爬出去,又为腿根的熟悉物什而不敢动。
他脸颊被捏住,嘴巴嘟成个O,费劲地说:“我们出去再说。”
别的除怨师越来越近,他好怕被撞见。
话没说完,对方的发丝蹭过眼角,随后唇瓣被含住,嘴唇里侧的最为柔软的肉被狠狠吮了一下。
“你记不住我的味道。”
麦叮咚吃痛,又不敢嗷嗷叫,膝盖并拢,窘迫害臊地蜷起身体,声音小如蚊子叫,“现在记住了!”
对方缄默不语,宽阔的胸膛压在麦叮咚的背上,手臂撑在两侧,侧脸贴着他的下巴,发丝垂下,看不清神色。
“真的…”麦叮咚悄悄又往前伸手,一毫米一毫米地往前挪动。
情况好像有点不对劲。
地底的管道随着身后几人的爬动不断抖动,振幅越来越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人开口说“让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