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士:“………”
您能给点被吹捧后的正常反应吗?
他一咬牙,狠心道:“若是世子大人有什么小道能解答的疑惑,小道必定知无不言。”
谢棠如略一沉吟,就答应了。
毕竟张道士本人对他没什么用,只有册子里的秘密才是谢棠如真正关心的。
为了让谢棠如放过自己,张道士果然老老实实地和盘托出。
册子是张道士师父的,他师父把这册子交给他之后就把他从道观里赶走了,理由是道观里没粮食养不起他了。张道士便一路漂泊到京城,他一直以为册子里的东西是他师父胡编乱造的故事,结果张道士发现一些大事都和册子上都对得上。
张道士这才发现手里握的是什么样的宝贝,当即两眼放光,觉得自己可以混个国师来当当,但是还没搞清楚皇宫大门朝哪个方向开,就被人因为穿的太破烂赶出来。
正好碰到魏国公冤大头,大肆请道士在府内清修,张道士就在魏国公府内待着混吃混喝了。
基本都是他多悲惨的废话。
言之无物。
唯一令谢棠如觉得有所价值的信息是,那册子是张道士的师父亲笔写的。
这下一定要把人全头全尾地“请”回府了。
暗卫怎么请的暂且不提,谢棠如又问了问张道士上次那坛梨花白已经一滴不剩,想了想准备去李梦书府上问问,有没有梨花白。
为了防止魏国公大义灭亲,安抚好他爹十分重要。
李梦书正一个人在府上,他娘和他几个妹妹出去烧香了,他爹这几年都外放为官,不在京中。
谢棠如在李梦书的书房里喝了杯茶,润润喉咙,开口问:“我听闻府内素来珍藏了不少美酒,不知有没有梨花白?”
“说话这么客气干嘛?我爹娘又不在。”李梦书说,“咱们是什么交情,有什么直接说就好,难道你要一坛子酒我还能不给。”
说罢李梦书微微迟疑,“……不过你若是要其他酒还好,这梨花白我家中倒还真不知有没有。”他吩咐身边一个小厮去酒窖那边询问一番。
“可阿如,你素来不是不爱饮酒么?怎么忽然想起问我梨花白?”李梦书奇道。
“不是我要喝,是老头子要。”谢棠如懒洋洋撑着额头,“我前两日拿了他一坛子酒,今日想起来找我算账了,非要我赔一坛给他。我哪来的梨花白,思来想去也只能问问你这儿有没有了。”
“魏国公大人爱酒至极,阿如你拿他的酒岂不是犹如杀他亲子?”李梦书失笑。
魏国公沉迷修仙之道这几年来,斋戒可以,着布衣可以,每日修身养性可以,但绝不可以不喝酒。
此时还曾引得老皇帝过问,很是在帝京里疯传了一阵流言蜚语,不少人都猜测老皇帝是不是打算对魏国公府动手,后来才发现老皇帝只是以为喝酒是什么特别的修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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