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闵州商港的事体一定,为师便让阿璘,呃——”
沧浪迷迷糊糊地像是被谁按着跪伏在了榻上,那猝然的激烈让他低咽出声,险些跌出这场淫丨靡不堪又令他欲罢不能的梦境。
沧浪的眼梢浮起了红,快至难耐之地的他呼吸声渐渐急快,然而身后那人却蓦地停了下来。
濒临顶峰的人倏尔被抛掷回谷底,突如其来的空虚感令沧浪一愣,他茫然地转首,听见对方在潮热里似乎笑了一声,探过来吻干了他侧颊的汗泪,低沉又含糊的唤声比现实里更加恶劣,“先生,快到了呢。”
好在这只是梦,沧浪微微仰颈,偏头冲对方耳里轻吹了口气,慢慢地道:“就在这里。”
“睽违一年,我怕先生受不住。”
沧浪低笑,四肢百骸都似空了,唯余下血液汩涌不息,“两日前我才想着你……试过一回。”
掐着腰的力道瞬间失了准头,莹白的耳坠被人俯首叼住,濡濡湿意,吮得沧浪梦里再陷更深一重梦境。
……
翌日醒来时天已经晚了,陈府的仆从不知太傅大人作息,谁也不敢来催。沧浪在宿醉里困倦地挣扎,片刻想起今日还要谒见圣人呈议商港之事,才叫人进来伺候梳洗。
更衣时沧浪扫望了一眼镜子,霎时愣住,他低头瞧了瞧身上的中衣,依稀记得昨日赴宴时穿的好像不是这一身。
“谁替我换的,原来那件呢?”他问身旁伺候的小厮,得来的却只是同样懵怔的摇头。
数里地外的京城官道,迟笑愚伏在马背上腹诽:来回三天两夜的行程,就这么不歇脚地往回赶了。该吃的席面没吃,该见的人没见,昨儿在破落驿馆猫了一宿,冷风冷雪兜得他晨起眼还是晕的,怎么就王爷的精神头那么足?
覆了薄雪的路面泥泞难行,前边马蹄一阵急跳,迟笑愚打眼就见封璘背后的行装里露出一片衣角,皱巴巴的,像新换下来的中衣。
急行军中习惯了衣不解带的迟副将更纳闷。
自家王爷,几时成个讲究人了?
作者有话说:
讲真,这段写得我好捉急,真就恨不相逢在ht,不然怎么可能婉转成这样!
第68章 朝暮千里伴君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