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高壮黝黑的男生瞬间红了脸,哎 ,你跟我客气啥。说完又叹了口气,我只是看他太苦了太苦了!
杜蓝仰头,半晌,笑了笑,没说什么。
后来,刘磊聊了些复读班的趣事,什么事情经他一讲,都变的有趣起来,杜蓝也捧场的笑了很多次。
两人吃罢饭,她送他到校门口,那个高壮黝黑的男生在门口用力的和她挥了挥手,白牙在阳光下闪烁。
她也微笑着挥了挥手。
她紧紧攥着手里的信,这一年多以来,她不停的给他写信,但他从没有回过。
到旁边广场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坐下。手指有些颤抖的打开信封。
里边是熟悉的干净俊秀的字体。
致刘磊:
你的信我已收到,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勿念,用心学习,相信你一定会考上理想的大学。
至于杜蓝,不要让她知道我的消息,让她慢慢淡忘吧!
谢谢你,谢谢你的一切,我的朋友。
陈晓辉。
一滴泪掉到了纸上,杜蓝慌张的抹去,抖了抖信纸,想让它快速的晾干。
她打开第二封信。
致刘磊:
你的信我已收到。你说你很怀念当初的日子,不要总是怀念,要勇敢前行。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真的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我得到了我一直追求的平静。
勿念,吾友。
陈晓辉
身后书店音响里的《命运交响曲》正到了最激昂的部分。
杜蓝小心翼翼的把信纸折起,装进信封,放在羽绒服胸前的口袋里。
她起身。
冬日的阳光照在她倔强的脸上,照在她睫毛的晶莹上,她昂头,坚定不移的向前走去。
如果这是我们的命运,我不屈服!
白瀚宇回了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父亲也刚从警察局赶回来。
吃饭的中间,父亲多次询问他在大学的事情,他简短回答。
父亲最后满意的点点头,他对他从小到大都是满意的。
最后他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以前我们学校杀人的那个男孩现在怎么样了?
父亲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回来路过学校时,突然有些感慨,以前运动会的时候我看过他跑八百米,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父亲叹了口气,放心吧,有人打过招呼,他在里边还好,不会再经历咳那种事的,只是毕竟是监狱,总会有不平的事的。他对白瀚宇的教育从来都是让他直面事实,不会因为他的年龄而去遮掩修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