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与谢倦共同携手将穿了红色丝带的木牌,挂在树梢之上。两人挂的时候,还相视一笑,各自眼里对对方的情意快要满溢出来。
祁年在旁边看着,一颗心比没熟的李子还酸。他从前怎么没发现这两个人凑在一起会这么腻歪?!
虽有六年未归,但贺北与谢倦感觉宛若昨日刚离开一般,到处都是他们熟悉的样子。
此时正赶上明学堂下课,剑庄里过往的人群熙攘。
有一些年长的弟子已经认出二人,一个个惊得如同看见什么奇观似的。
贺北与谢倦在众人炙热的目光坦然离去。
他们即便从昨夜到现在都没吃几口东西,但坚持先去兰渚给静莲报平安。
静莲因为两位徒弟“回门”之喜乐得嘴角一直没落下来过。说要亲自下厨,被谢倦、贺北、祁年三人极力制止,遂才罢休。
祁年怕两位师兄亲自去饭堂会引起饭堂堵塞,决定替他们打了饭到兰渚来吃。
饭堂此时得谈资已经变成:
“贺师兄与谢师兄回剑庄了!”
“这就是那两位传说中的师兄啊!长得比画上好看多了!个个气质拔绝......”
“这两位是夫夫,好配啊!一个清冷似月一个明艳若阳,我看话本最爱磕这种!”
“有这样的师兄教我们上课,谁的成绩还会不好!”
“小师弟,你还是嫩了点......贺师兄授课时候还好些,总喜欢笑嘻嘻开一些玩笑。但谢师兄就不一样了,严厉的狠......课后布置的课业也多。总之你们要当心!”
贺北与谢倦发现他们的房间虽然已经好几年不住人了,但依然被祁年收拾得干干净净。
就连桌案上青瓷瓶里的苍兰花都是新鲜的。
“这个花是师父插的。师父每次托我去采鲜花,都说要给你们的屋子也插一份。”祁年的声音在二人背后响起。
谢倦鼻尖一酸。祁年这段时间不在,那桌案上这束一定是静莲插的,静莲不爱做这种小事,但是祁年走了,她还记得,一点也没落下。
夜里,师徒三人、以及徐棠,在饭堂二楼的包间里小聚一场。
徐棠又老了一些,白发的数量已经超过黑发。就连眉毛须须都已苍白。
他的喜悦之情都挂在脸上:“两个孩子回来了就好。寒川,今夜,陪老夫喝到不醉不归!”
贺北为徐棠斟满一杯罗浮春,英俊的眉眼一挑,笑道:“徐老头,年纪大了,少喝点!”
徐棠眼眸瞪起,道:“你小子,管起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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