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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芜疆人,芜疆人怎么了?你们偷我剑还有理了?”贺北直接火燎三丈。跨步走到艳山剑前,将艳山剑熟练执在手中,道:“说实话,我这剑也不是什么名贵宝剑,但是跟了我许多年,多少都有些感情。你们说你们的货源是正经的?那我也敢明说,我这剑是在春雷山参与绞杀魔教时丢失的,你们莫非是从魔教哪里得来的?”

司仪脸色惊变,这年头,谁敢和魔教扯上关系。

“小公子,莫要折煞我们鲸坊,我们视魔教为世敌,怎会从他们手里买东西?口口声声说这剑是你的,有何证据?”

“证据?”贺北晃荡一下剑柄上的剑穗,道:“这珠底刻着家妻的小字。你要人证我也可以请来,只是要麻烦你等上一会儿。”

司仪凑过去,端起剑穗上坠着的黑金珠一看,果真,珠底攥刻着一个“衣”字。他看也就罢了,还颂读出来。

好大一声“衣”字。

远处的谢倦不是聋子,脸上肉眼可见的浮上一抹薄红,为了掩饰自我一霎的慌乱,仓促地假意咳嗽几声。

他记得当时贺北送他剑穗时候言辞是:珠底刻字是为让他记住剑穗是他送的。他不知道贺北的剑穗竟然也攥刻上他的小字,原来从那时起,他送他剑穗,目的就不单纯。

“小公子,我们这剑确实是从正经货源处得来的。这么与你说,我们鲸坊敢奉上展台的东西,都需要申请一份城主亲自批发的通卖证。”说罢,司仪从艳山剑旁的展台上,拿起一本对折的明黄色小本,摊开对外一明示:上面不光有银溯的亲笔签名,还有盖有他的私印。

“有意思。”贺北眼眸一厉。

“如今,我拿回自己的剑,还得买了。”贺北的语境冷飕飕的,司仪身上遍生寒意,自觉后退几步,挤出一张笑脸:“小公子,你也不像缺钱的样子,你这么想要这剑,不如买下来,封顶价也就三千金。”

贺北笑笑,眼里露出阴冷的光,他转身一脚将展台踢翻:“本来就是我的剑,买你大爷。”

贺北的阵仗把司仪吓得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贺北如此胆大。但是这卖家权势滔天,他也只能在这里和贺北干耗着。

贺北也铁了心就想在这儿耗着,要么银溯亲自出面把他这个亲自认证的黄本本给收回去。要么,他就明抢,想让他花钱,不可能。

艳山剑必定是黑袍卖给鲸坊的。抢了他的剑还要挣他的钱?

一时间,展台上气氛僵持不下。

司仪眼看情况不可控,又去搬救兵。不一会儿,从展台后款款走出一婀娜妇人,气质矜贵。端着微笑对贺北道:“这位小公子,若再闹下去,可就报官了。请黑骑大人们来处理此事。”

贺北摆摆手,一脸不耐烦:“行了,别废话,谁把这剑给你们卖的,让他当面出来与我对峙。”

妇人挺挺胸脯,撑起几分气势,毫不示弱道:“无可奉告。”

贺北懒得废话,准备就此拿剑走人。

谁知台后走出一位样貌惊人的黄衫女子。五官玲珑精致,妆容浅淡,浑身上下气度不凡,看不出有刻意修饰过自己的痕迹,出水芙蓉般天然无雕饰。她莞尔一笑,声音温似春江水,说的话倒不是一般豪气:“这剑,我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