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叹气:“絮儿......最近确实情绪不大对, 有些低沉,喜欢闹脾气。”
银辰的目光骤然一冷:“魏伯伯,你逼着子絮去娶他不喜欢的人, 他能高兴吗......”
魏渊无奈道:“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子絮到了该娶亲的年纪, 就该娶亲。”
银辰拂袖道:“子絮刚刚接手家业, 正是忙的焦头烂额的时候, 你们逼着他娶亲, 他连气都喘不过来。子絮一表人才,万万不愁良配,不能再等等?非得把人逼死了才甘心。”
银辰的话有些偏激。魏渊面对这盛气凌人的少城主,也不敢多加反驳。哀着脸软绵绵道:“先把人找回来再说......到时候一切依子絮的。”
贺北跟着安抚道:“好了,辰弟,干着急没用。不如让黑骑多留心城中的闲杂人等,镜花宫的人说不定正躲在暗中看我们笑话。”
银辰一怔,他点点头,将拳握紧,狠狠道:“嗯。魔教的人太猖狂了,可恶至极!”
“镜花宫背后的人用心叵测,或许,这只是一个开头。”
贺北见银辰的神色因为他这句话愈发紧张,不想再吓他,又平缓道:“人生难免要经历这种生离死别,经历过才会成长......我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嗯,多谢贺兄......”银辰这时觉得贺北明明就比他大一岁,怎么说的话做的事都比他要成熟许多。
随后,银辰瞧着那抹不走寻常路从窗口纵身一跃而下的绯红身影,敛敛神,在心中羡慕到:贺北功夫真好……当他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发现自己总是那般无用,不免有些沮丧。
惟城贺北很熟悉,沿着青石板路一直向码头的方向走着,端着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
他知道惟城之事多半与黑袍脱不了干系。上一世,他的生命过客里从始至终没有出现过黑袍这一人物。到现在为止,黑袍放了太多颗迷雾弹,导致贺北至今猜不透他的真实身份。
单单黑袍最明显的特征——宗师境界来看,中州内陆宗师级别的人物屈指可数。
西南有贺岸,北府有隗逊,岚洲有阮瑕,江东有暮子吟,江北有殊娇。这些人物贺北都了解,绝对和黑袍不是一个路数。黑袍从招式、装备各方面来看,虽然和芜疆有一定渊源,但也不可以因此确定他是芜疆之人。
黑袍在贺北的心上笼罩起一片散不开的疑云。
“嘿!贺大侠!”
熟悉的声音从贺北脑后传来,他收回神思,往声音的源头看去。
和他打招呼的人衣着朴素,笑得淳朴爽朗,感受到贺北汇聚过来的目光,面色还稍稍显露一丝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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