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什么弊端么?”谢倦知道这种东西有利就有弊。
“弊端,弊端可能就是——我很厉害?”贺北开着玩笑,他不想让谢倦多想或者担心。
谢倦嘱咐道:“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过分利用。长歌楼你一定听过,毕竟是你们芜疆之殇。我也是过去听师父说的,长歌楼楼主得到白子以后,整个人都癫狂疯掉,屠杀同门,千人死绝,场面惨不忍睹。长歌楼曾经也是名门正派,只可惜因为不恰当利用白子而遁入魔道。”
贺北眸色一暗:“贪念作祟而已。”
贺北是芜疆人,七岁以前都生活在那里。长歌楼的故事他自然知道。如果不是长歌楼,他或许不会从小到大都被个别同门称做“小妖精”。
长歌楼楼主的疯癫行为,直接让长歌楼在江湖的地位一落千丈,为世人所诟病。她屠杀同门之后,在天下武林神出鬼没,屠杀不少无辜武功深绝的侠士,吸食他们的内力与精血促进自己的功力,再后来,听说她得到报应,修炼邪功终被反噬,爆体而亡。
那个时候,江湖上都不知道她是因为白子才陷入邪道,都传她是妖孽转世,鬼怪附身,毕竟芜疆人的长相特别罕见,天生鹤发碧眸,肌肤若白雪,
当初为了防止长歌楼楼主乱世乱为,芜疆被封锁,彻底被中州内陆与金沙隔绝于外,芜疆人在自己的地盘自生自灭,世人都视他们为妖孽,对他们避之如瘟疫。
后来贺岸将事实公于天下,世人才知长歌楼楼主是因为得到河图洛书的碎片才因此那般疯魔。后来这碎片被贺岸亲去芜疆寻得,收入囊中,顺便还领回自己流落在芜疆的私生子——贺北。
“师兄,坐我旁边。”贺北坐在桌案上,双手在背后倚着,姿势慵懒,他与身后的烟霞融为一道绮丽景致。
谢倦想,如若不是贺北邀请他,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有“坐在桌案上”这种行为。
贺北总是拉着他做些超出常规、出格之事。
虽然只是坐上桌案这样简单的小事。
谢倦坐在贺北身边,背后迎着晚风,未曾梳起的墨发随风轻扬,微垂的长睫半掩着有些羞涩的眸光。
贺北舒适着身躯将腿舒展开来,仰头,斜阳洒在他脸上,镀上橘红色的暖意,他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片刻静谧。
谢倦也学着贺北的姿势,双手撑在身后,微微仰头闭上眼睛,双腿渐渐绷直,他深吸一口气,满鼻都是贺北的味道。
二人几乎是同时睁眼侧目看向对方。
时间宛如停滞,谢倦的一颦一动,都让贺北止不住的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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