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挣扎，眼泪失控，大颗大颗眼泪掉了下来。

贺云稠继续打：“我问你知道错了没？！”声音第一次这么凶。

吱吱：“嗷——”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她的爪子在空中乱动，脚不断蹬着，疯狂点头，不能说出人话，她用她的行动认错，希望贺云稠能够不要打她。

——呜呜呜，真的好痛！

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嚎啕大哭，差点哭背过去。

旁边，章导忍住心软，别过头去。

熊孩子，是要打一顿了。

这小家伙被贺云稠宠得无法无天，天不怕地不怕的，可她只是一只弱小的狗子，不管是黑熊还是人类，都能轻松伤害她的……

想到黑熊，章导惊恐地看向它。

等等！

这家伙不会被贺云稠打吱吱的动作惊到，然后发怒吧！！

他的视线看过去，眼中的惊恐瞬间变成错愕——

因为，此刻黑熊特别怂地后退两步，一脸惊恐。

章导：“？？？”

黑熊仿佛还觉得不够，再次后退两步，看莫灵吱的视线充满了同情。

妈呀！

这个人类好凶，它不要他养了，他会打熊啊！！

黑熊一退再退，瑟瑟发抖。

莫灵吱哭到声音哑了，无声抽噎，看贺云稠的视线也带着害怕和恐惧。

她认错不代表她真的知错，而是被打疼了。

相反，一直被宠溺的她突然挨打，此刻心中是又委屈又愤怒。

甚至一瞬间，她想离开贺云稠。

对上这样一双眼睛，贺云稠手上的竹条落了地。

他坐在地上，抖着手，将她抱紧，眼眶突然就红了，声音沙哑低沉：“吱吱，你要是出了事……”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被他抱着的莫灵吱突然就懂了。

——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活？

莫灵吱还抽泣着，但却停住了哭喊，转动着脑袋，仰着头看收养人，一眼就望进他满是红血丝的眼中。

他没有哭，却仿佛又哭了。

这样贺云稠莫灵吱只见过一次，在新年的那个晚上，他回忆起过去那段悲伤记忆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

一种难言的痛苦，仿佛能将人淹没。

莫灵吱屁股还疼，但突然，她不害怕也不生气他打自己了。

——因为她感受到他的气息了，打她的时候，他比她还要痛苦。

她脸上还挂着泪，探出脑袋，舔了舔他的脸颊。

“嗷呜～”收养人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任性了。

这一次，她是真诚道歉、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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