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稠:“……稍微擦一下。”主要是脸太脏,他要看不下去了。
莫灵吱用爪子撩起水,避开眼周,自己在脸上抹了几把,而后,黑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行,你高兴就好。”贺云稠用毛巾给她吸了吸水,然后继续洗澡。
洗到肚皮的时候,贺云稠看了一眼。
——这是只母犬,好像还没绝育。
莫灵吱正洗得舒服,没有羞耻感的她四仰八叉,随便他洗,俨然已经把松树爷爷叮嘱过的一些问题给忘记了。
“你叫什么名字?”贺云稠洗完,一边用大毛巾给她擦毛,一边问。
问完他摇了摇头。
真是的,他难道还想她回复他吗?
莫灵吱:“吱吱。”
“嗯?”贺云稠一愣。
“吱吱。”她再次发出声音。
贺云稠:“……”嘴角瞅了瞅。
这条狗子会学仓鼠“吱吱”,会“嘤嘤”,也会“嗷”,就是不会学狗叫……
他的声音无奈:“那先叫你吱吱。”
反正无论是找到她的原主,还是找到送养人,她肯定会得到其他名字的。
-
将狗子放在大窝里面,穿着睡衣的贺云稠回到房间,躺在床上。
到了他应该睡觉的时候了。
但平时他都是办公到现在,生物钟到了上床睡觉,哪怕是元旦,他也没觉得和其他时间有什么不同。
至少过去的很多个元旦,他都是在工作当中过去的。
可今天确实不同。
下午找仓鼠,晚上又因为那条狗子,他一直忙到现在都没办公,这对于“工作机器”的他而言,也实在是反常了。
贺云稠抬手揉了揉眉心,他有些不习惯生活中出现“异样”。
——明天如果没有狗子主人的消息,那就让高特助赶紧给她找送养人吧。
他还是适合一个人。
想到这儿,贺云稠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他并不知道,此刻另外一个房间。
莫灵吱从狗窝里面探出脑袋,耳朵动了动,歪歪头。
——那个人类住在哪儿?
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很暖和,但怪不自在的。
想了想,她的身体从窝里钻了出来。
如同往常一样,贺云稠睡得并不安稳,眉头紧锁,梦中是无数的鲜血,以及被气到倒下的老人,哭声和骂声交织在梦中。
他不舒服地动了动。
这个动作以往也有,但今天格外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