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少,之前是刚下楼,再加上兴奋,没什么感觉,而今夜风一过,着实有点冷了。
她挠了挠炎拓胳膊上的软肉:“上去?”
“上去。”
“走不动,背我吧。”
炎拓苦笑,示意了一下手边的箱子:“阿罗,我带着箱子呢,不好背你。”
聂九罗垂眼看了看那个箱子,二话不说,抬脚就踹,箱底有万向轮,被踹得骨碌滚开两米多远,这一滚,又把感应灯给滚亮了。
炎拓:“……”
聂九罗说:“炎拓,我得给你端正一下态度。箱子重要我重要?一口破箱子,扔这谁偷啊?非得拎进去?拎进去了它能下蛋?明早来拎不行?背了我再来拎不行?为了一口箱子,拒绝我?”
炎拓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说得好有道理,他竟无从反驳。
聂九罗说得停不下来:“还有,人是有感情的,你刚拒绝我,我心里已经有裂缝了,爱会消失的你懂吗?”
炎拓:“这就有裂缝了?”
聂九罗:“没错,我干妈给了我一颗脆弱的心。”
炎拓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她亲妈是裴珂,干妈是……女娲。
这就认上亲戚了,胳膊腿挺能攀的。
他点了点头:“那行,今晚好好给你补补。”
这话说完,两人都没再说话,聂九罗仰头看他,牙齿微咬嘴唇,有烫热自下渐渐浮上来。
她哼了一声,说:“坏蛋。”
炎拓奇道:“我的意思是,我下碗面,给你补补身子。你又想哪去了?阿罗,你是不是该反思一下,你这思想有点斑斓啊。”
聂九罗噗地笑出声来,一把掐住他腰上软肉:“你再说?”
炎拓也笑,略略弯腰下腿:“上来吧。”
聂九罗身法轻盈,只借力一蹬,就窜上去了,炎拓揽住她的腿弯直起身,完全不觉得吃力,说实在的,他同时拎箱子上去也不成问题。
不过,既然箱子已经被聂九罗踹开了,那就随它去吧。
他背着聂九罗,穿过绿意尚还葱茏的小院。
聂九罗低下头,长发拂挂在炎拓的脖颈上:“对了,我今天和老蔡说,想把个展的压轴作品给改一个。”
压轴作品?想起来了,是黑白涧的场景雕塑。
炎拓随口问了句:“想改什么?”
“水下石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