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周野望点了点头,边回忆边道:
“前辈和疏月君的关系,应该是很好的,几乎做什么都在一起。”
“就这?没有别的了?那人……我说我,我跟他,就没有更近点的关系?”
楼画有些不甘心,追问道。
但奈何周野望也是个呆子,他有点茫然地看向楼画:
“再近一点,什么?”
“道侣!”楼画索性直接问了出来:
“有没有?”
周野望被他吓得一缩脖子。
不知为何,他看着眼前的魔尊前辈,总有种这人在自己跟自己争风吃醋的感觉。
但周野望也不敢乱猜,他听楼画那样问,不自觉就想起当初同门间那些绯色传言,这就满脸通红地点头如小鸡啄米:
“应该是有的!当时晚辈听阿楹说过,前辈您跟他讲……”
“讲什么?!”
“讲,您其实是他的……师公。”
周野望说完这话就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
楼画轻轻挑了眉。
他几乎要气笑了:
“这个阿楹又是谁?”
“啊?”周野望没想到他连这个都忘了:
“阿楹,是疏月君的弟子啊。”
周野望的话成功让楼画心里平添一丝烦躁。
他自己一路回了疏桐院,刚进门,就看见秦东意房间隔壁那个稍小一些的小木屋。
师尊,师公,还有个小徒弟。
好一个一家三口和乐融融。
楼画一脚踹开了秦东意的屋门,自己在屋子里焦虑地转来转去。
秦东意这次离开清阳山大概有四五日了,宗门里还有很多堆积下来的事情等着他,所以这大忙人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楼画也不能现在就冲过去拽着这负心汉的衣领跟他兴师问罪。
但他现在就是生气,要把秦东意拉过来揍一顿才解气的那种。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人还跟别人牵手亲吻说情话?即使楼画知道那是以前的自己,那也不行!
楼画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几乎要把地板踩烂了。
他觉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来分散注意力,因此最终,他停到了墙边那一大排书架前。
楼画随手抽出来一本,翻开一页,通篇都是晦涩难懂的文字。
秦东意看的书,真是跟他本人一样无聊。
楼画随便翻了两本,觉得无趣,便又按照原样塞了回去。
他放弃了看书的念头,想去床上睡一觉,结果转身时,他的脚尖碰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
楼画微一挑眉,垂眸看去,见是角落里堆着的几个大书箱。
既然是书箱,那应该没什么不能看的。
这样想着,楼画随手掀开了离自己最近的那个木箱的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