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不该。
楼画自己生着气, 片刻后,他在树下瞥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但楼画并没有理会他, 只是那人似乎不打算接受他的冷战, 自顾自落上树枝坐到了他身边。
“滚。”
楼画双手抱臂, 看都没看秦东意一眼。
但随后, 他就弯起唇角,笑眯眯道:
“疏月君不是已经捉到残魂了,还来找我干什么?你把残魂捉住了,老皇帝不是答应封你国师给你金银珠宝,你快去吧,到时候小楼一介平民,见到国师大人还得行个跪拜大礼。啧,我忘了,疏月君是清阳山中人,向来看不上我们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妖,这可怎么办,看来我们之间本就稀薄的友谊又要雪上加霜了。”
楼画一句接一句的嘲讽下来,秦东意半句话都没插上,他索性也就放弃了。
他只抬手拉过楼画的手。
“你干什么?”楼画一挑眉,下意识攥紧了手。
秦东意只无奈地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后掀开了他的袖摆,又拉过他那攥得死紧的手,把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你放肆!”楼画想甩开秦东意,但在他动作前,却先有一个温温热热的东西落在了他掌心。
楼画愣了一下,垂眸看去,见竟是那个装有周野望残魂的锁灵瓶。
“今日我去过承天门,那处同金銮殿一样有重兵把守,他们护着的,是一个地缚法阵。”
秦东意此时才得了空,这便同楼画解释道。
“地缚法阵?”
楼画重复一遍这四个字,而后心下了然。
难怪周野望一个至纯之灵也会被困在死地,原来竟是有人设下法阵,将其硬生生困在这里的。
“法阵现在还在?”楼画问。
秦东意摇摇头:“解开了。”
楼画也不笨,他简单思量一二,就能明白秦东意的意图。
他们二人揭了皇榜,不抓住残魂也是离不开这里的。与其要挟皇帝要他打开金銮殿,确实不如出去之后再从残魂身上想办法。
想到这,楼画捏紧手里的小瓶子,冲秦东意笑了笑。
但他刚准备开口说什么,却蓦地被一声惨叫打断了。
二人相视一眼,这便起身去向惨叫声传来的方向。
在刚才那场闹剧之后,皇宫中很快恢复了平静,只是在高墙中,还有一小队人马持着火把,直直往某处而去。
小队前面两个侍卫拖着一个脏兮兮的人,而他们后面,便是只属于皇帝的轿辇。
这群人一路行至承天门,最终,在承天门前的那一大片空地上,他们用五匹马绑住了那人的头和四肢,行了最残忍的刑罚。
五马分尸。
那片空地铺上了一层新鲜的血迹,而从地面上的痕迹来看,这种刑罚,在这里怕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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