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竟还抹了把眼泪出来。
楼画瞥了他一眼:
“有没有救另说,老家伙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到现在我还是不晓得那周野望是何人,他的魂又在哪。这些东西还要我们自己探索不成?”
有了楼画这话,老太监这才一拍脑袋:
“周相啊,是先帝钦点的状元郎,也是我朝最年轻的丞相,可惜此人心术不正,在相位没多久便通敌叛国,还谋害先帝,险些将长安拱手让于敌军,好在他最终被陛下亲斩于承天门。至于鬼魂,每夜子时,周相的魂魄便会从承天门一路行至金銮殿,见了日光便会消散。”
在老太监说话的工夫,他已带着二人到了为他们安排的住处。
这看起来像是另外开辟出来的院子,里面的屋子略显拥挤,一栋挨着一栋。
老太监就把他们送到门口,而后恭恭敬敬行了一礼:
“这院里还住着其余方士仙人,他们与周相鬼魂接触最多,若是二位还有什么不懂之处,问问他们便是。”
楼画点了点头,抬眸打量着那院子,但很快他便注意到,老太监并没有离开,而是正抬眼瞧着他看。
楼画微一挑眉,略有不耐道:
“还有事?”
老太监抱歉地笑了笑:
“没事,就是瞧着仙人略有眼熟,似是多年前在哪见过。但仙人还如此年轻,许是老奴糊涂眼花,记岔了吧。”
说罢,老太监道了歉,便自顾自转身离开了。
楼画听过他的话也并没在意,等看他走远些,楼画才瞥了眼秦东意:
“疏月君,这位周野望你可识得?该不会就是那只木头人吧?”
如楼画所料,秦东意点了点头:
“是。”
“啊……”
楼画若有所思般,拖长了声音,稍稍扬起下巴道:
“那可就有意思了。”
“怎么了?”
秦东意顺着他的话问,顺手推开了院门。
楼画冲他弯唇笑笑,但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疏月君可清楚那位周野望的性子?可否讲讲,老皇帝和老太监对他的描述有几分可信?”
闻言,秦东意略微思考片刻,而后答:
“我同他只有几面之缘,不便评价。”
楼画点点头。
他的手垂在身侧,藏在衣袖里,正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