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有点敷衍。
秦东意轻轻弯唇看着他,似是想说什么。
但下一刻,他目光一滞,看着娄娄白皙脖颈上一圈勒痕,皱眉问:
“伤是怎么回事?”
娄娄愣了一下,随后状似不在意地拉了一下衣领,试图把伤挡住:
“没什么,是我自己弄的……”
戚还也被秦东意这句问话吸引了注意,他直接拉开娄娄的手,仔细看了看那伤:
“怎么可能是你自己弄的,你闲的没事拿绳子勒自己玩啊?又被人欺负了?是不是又是周午那个龟孙子?不是,我们教训他这么多次,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
“不是……”
娄娄后退一步,躲开了戚还的手。
他想换个话题,因此又笑了笑,看着秦东意说:
“衣坊那边说,秦仙君的剑舞礼服明日便能赶成,我明日下午去衣坊取来,送到疏桐院去可以吗?”
秦东意一直在意着娄娄脖颈上的伤,此时听他这样说,只点点头,也不知听进去了没。
他从储物戒中拿了一瓶伤药递给娄娄。
看他这样,娄娄没说什么,乖乖收下了。
随后他就见秦东意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了校场,但去的却是外门弟子那边的方向。
娄娄捏紧了手里的瓶子。
他用舌尖轻轻抵着腮,片刻,轻轻笑了一下。
秦东意为人正直,定然看不得欺凌同门的事在眼前发生。
事实上,这早就不是秦东意第一次帮他了。
但实话说,每次秦东意为了他去找周午,并不能让他免于遭受欺凌,相反,这样只会让那些人更加生气,再将怨愤变成拳脚,还到娄娄自己身上。
但娄娄不在意,相反,他还挺开心的。
他从来没有期待过自己所受的欺凌能因为秦东意的介入而结束,他做的这些,只是因为喜欢秦东意帮他,这样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在意着的。
他一直记得秦东意的话,修道之人要心系苍生。
可他不想只是苍生。
娄娄也知道自己这种想法十分病态,可他做不到不去想。
只要想想秦东意去为他出头为他生气,或许还可能有那么一丝心疼他,这所有都是为了他,娄娄心里就无比满足。
而这次,秦东意估计是真动气了。
因为第二天周午回来找娄娄的时候,踹他的那一脚显然带了十成十的怒气。
寒泉溅起一片水花,水里的人刚刚抬起头,就又被人按回了水里。
寒泉的水冰冷刺骨,几乎要将娄娄整个人冻到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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