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弟子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说:
“后山,听说疏月君和魔尊在跟人踢蹴鞠玩呢。”
“哈??”
戊炎不信那个邪,本着眼见为实的想法,他也跟着人群赶了过去。
跟他同去的,还有想一起去看看热闹的元镜和莲垚。
等三位长老赶到时,场地周围慕名而来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他们正巧赶上比赛的最后。
那时一身白衣的男子袖摆飘逸,他接到了秦东意传来的蹴鞠,这就抬足在众少年包围中将球踢了出去。
蹴鞠穿过网洞的那一刻,比赛结束的锣声也恰好响起。
围观群众发出一阵欢呼和掌声,楼画也在胜利的喜悦中,跑过去扑到了秦东意怀里。
戊炎看着这画面,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
“不成体统!!”
莲垚白了他一眼:
“小心眼。”
“被糟蹋的又不是你徒弟,你当然不小心眼,就你大度!”
戊炎怼回了莲垚的话。
莲垚听见这话不乐意了:
“你话说得能再难听点?什么叫糟蹋,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说谁糟蹋??你看看你家小九,三百多年了,你什么时候见他为了谁这么开心过?还糟蹋,我还没嫌弃……”
莲垚话说一半,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戊炎没注意她的异样。
他倒是听进去了她前一句话,因此抬眼朝场地中央看了过去。
秦东意怀里抱着楼画,似乎是听那人说了什么,他弯起唇角,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秦东意往日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性子淡漠,对谁都是一个样子。
戊炎记得,秦东意少年时就没多少亲近的人,但还是会笑的,也有几分少年人的朝气。
可后来出了不少变故。那时戚还死了,楼画叛了。那之后,这个本就比同龄人成熟的孩子好像一夜之间又成长了很多。
一夜之间,从小九,变成了疏月君。
戊炎沉默了。
他再没说话,转头就走。
那边,楼画和秦东意谁都没有注意人群最外围的情况。
楼画环着秦东意的脖子,话中带着笑意:
“我们赢了。”
“嗯。”秦东意摸摸他的头发:
“赢了。”
这时,对面队伍的小胖子喘着气走过来,他擦了把汗,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笔墨,十分大气地递给楼画:
“愿赌服输,大花脸,随你画。”
楼画松开秦东意,他接过笔墨,笑眼盈盈问秦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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