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惘的身影消失在浓雾里,楼画看了一会儿,又望向元镜:
“元镜长老,你又有什么打算?”
元镜弯唇冲他笑笑:
“既然有人故意将晋城封印在此处,那想来城内说不定会有危险,我好歹还是清阳山长老,又怎能眼看小辈独自犯险?”
“你要留下啊?”
楼画显然有点失望的样子,随后他又弯起眼睛,似乎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元镜长老在法阵中被困了两百多年,想必法术也有生疏,那犯险的事就让我跟师兄来,你负责看孩子,如何?”
秦东意有些无奈,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就听元镜道:
“也好。”
元镜比楼画活得久,有些事情看得也通透,自然知道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加上楼画说得也不无道理,他便也顺着他去了。
倒是常楹不乐意了:
“为什么!我也要……”
楼画立刻捂住耳朵:
“不听不听,蛤.蟆念经!”
说着,他快步往城门处跑去,常楹见状也追了过去。
一大一小打闹着跑到近前,像两个长不大的孩子。楼画一手掐着常楹脸蛋,刚准备嘲笑两句,结果下一瞬便听见一道沉闷响动,人也愣了愣,往声音来处看去。
发出响动的,是晋城的城门。
似是感应到有人造访,沉重的漆黑城门缓缓向里打开,随着城门缝隙的扩大,晋城内的光景也逐渐展露于众人眼前。
入目的,依旧是一片白雾,但比外界要稀薄许多,还能依稀看见街道两边的建筑。
那些房屋破败不堪,塌的塌破的破,且都像城墙一样,是沉重压抑的墨色。街上也空无一人,平添凄凉诡异之感。
常楹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冻得,人哆嗦一下,躲到了楼画身后。
楼画也愣住了,他没动,而是看向了身后的秦东意。
正巧秦东意此时走了过来,他轻轻拍了拍楼画的肩,以示安抚,随后便先一步步入晋城的地界。
楼画跟了上去,常楹跑到元镜身边,拉住了他的手,也一起走进去。
在四人入内后,城门又缓缓合上了。
楼画回头看了一眼,微微皱起眉。
秦东意注意到了,就多问一句:
“怎么了?”
楼画收回目光,只摇摇头,没说话。
晋城内的天气跟外界差不了太多,只是入了夜,难免阴冷。
几人走在薄雾中,秦东意以灵流探查一番,却发现四周并无活物。
路中间横着一根木头,看样子像是房梁之类的东西。楼画经过时顺手摸了一把,看看指尖,原本白皙的指腹已然一片乌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