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画跟进来确实只是想缠着秦东意,也没想到这么巧就跟小丫头分到了一组。
但在幻境中,他们两自然是不会出手帮忙的,小鬼头们也知道这点,因此在自我介绍后,他们很快就出发去寻找考题了。
等小鬼们走了,楼画偏头看着秦东意。
他看了很久,最后认真问:
“师兄,你还在生我气?”
那天他趁人之危,按照秦东意这死板性子,估计又要气好久,这几天下来这人也的确没怎么搭理他。
虽然秦东意一般情况下也不怎么搭理他就是了。
想到这,楼画往旁边靠了靠,一把抱住他,像小猫撒娇一样蹭蹭他的脸颊:
“又不是没做过,那么介意作甚?”
听见这话,秦东意微一挑眉,问:
“什么时候?”
类似的话楼画并不是第一次说,他记得在楼画刚被押入山牢的那天,他也是提过两人曾经有过肌肤之亲。
但秦东意并没有印象,当时听过,也只当他在胡闹。
“在东荒遗迹的时候啊。”楼画的目光从他的眼睛挪到唇瓣,忽地冷笑一声:
“你忘了?”
“对,我忘了。”秦东意顺着他的话接下去,他推开楼画,顺势问:
“所以,你告诉我,东荒遗迹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天,秦东意一点一点回想过当时的细节,却发现他的记忆有很多缺口。
当时是由楼画师尊,也就是上任掌门崇桦带队,十几人一起进入的东荒遗迹。
再后来,他们走散了,接着的记忆便开始模糊起来,秦东意甚至连自己如何融合的应龙息都想不起来。到最后,十几人的队伍里,就他一个人安然无恙回了清阳山。
剩下的人,除了叛逃的楼画,无一生还。
秦东意直勾勾望着楼画的眼睛。
楼画听着他的话,突然皱了眉。
“发生了什么?”
他小声重复了一遍秦东意的问题,下意识回忆起当年的情况,却发现记忆中的东荒遗迹只是几个破碎的画面。
他有些恍惚。
“崇桦掌门怎么死的,又为什么要杀他?”
秦东意握着他手腕的手微微用力。
听他这样问,楼画心里无端生出些烦躁来。
他无意识地攥紧了自己的袖子,喃喃自语一般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眸子的颜色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楼画眼前闪过些破碎的画面,随之而来的是脑海中几乎撕裂开来的痛。
他攥紧手指,看见一摊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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