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将秦东意问住了。
那人是谁,现在在哪?
秦东意自己也不知道。
他微微垂眸,再抬眼时,目光却是一凛。
瞬间,清寒出鞘,金属相接的刺耳声音响起。
带着寒息的冰箭破空而来,那冰里满是血管状的红色纹路,携着浓重煞气,擦过清寒剑刃。
随后,青色火焰将冰箭吞噬,只在空气中留下些许白烟。
一袭白衣的人在那片朦胧中翩然落地,他弯唇笑意温柔,目光挪向了秦东意身后的花灼灼。
花灼灼察觉危险,此时已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她微微皱着眉,默默抱紧了手里的琵琶。
“十七师妹,别来无恙?”
楼画上下打量她一眼,这就注意到了花灼灼手上的储物袋,他知道那是秦东意的东西。
楼画弯起眼睛,笑意更深一些:
“在谈心吗,带我一个好不好?”
花灼灼后退一步,紧紧盯着楼画:
“你要做什么?”
楼画没应声。
他往前走了半步,随后一道炽热灵流刮过,楼画脸颊边的碎发被灵流余波带得飘起,清寒剑携着不容忽视的强大威压横在了他身前。
楼画目光一顿,眸里重新涌上猩红。
他看看清寒剑,又抬眸看向秦东意,半晌,眼底划过一丝戏谑的笑意。
他耳边响起了温见贤的话。
郎才女貌、疏月归云、结为道侣。
这些话撕扯着他的理智,令他的情绪不受控制地走向极端。
楼画低头,笑了几声,再抬眸时,右手掌心猛地闪过一道绿光。
来自上古凶兽的威压降临,仅仅是毒气的余威都令周遭草叶变得枯黄。
他去抢来金犼骨刺,原本是想救秦东意的。
但现在秦东意毒解了,不需要这个。
秦东意有了别人,也不需要他。
那就物尽其用,把这些人统统杀光,就好了。
楼画分不清爱跟恨的界限。
他只知道,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掉,也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都、去、死!!”
楼画控着金犼骨刺向秦东意刺去,他出手迅猛,却全无章法,像是恶犬临到绝境的撕咬。
金犼骨刺同清寒剑相击,一边的花灼灼也以琴音辅助。
一时间,山崖上的温度都低了不少。
三种灵流不断相撞,如此强大的灵力波动引来天生异象,很快吸引来了清阳山其余人的注意。
“他妈的,那疯狗好不容易安生两天,现在又发什么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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