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长虫,你说,那九个脑袋的怪物造这么多半妖是为了什么?不成功的用来炼药,那我呢?”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提起这个,应龙有些心不在焉。
他沉默片刻,略显凝重地开口:
“乖宝,我想求你一件事情。”
“嗯?”楼画微一挑眉。
“我不知道相柳想做什么,但我想请你尽可能阻止她。我已经帮不了这人世太多了,但我不想看着我曾经努力守护过的东西毁在我眼前。你就当帮帮我,好吗?”
相处这些天,应龙差不多发现了楼画是个极为冷漠的人。
他的冷漠不仅对外人,对自己也一样。不分善恶不分感情,做事全凭心情。
让他去为苍生而战,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即便如此,应龙还是想试着劝劝,虽然没抱太多希望就是了。
但令他意外的是,楼画却淡淡地“嗯”了一声。
应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接着他就听这人强调道:
“我会的。”
圆月剥开云雾,在他身上洒了淡淡一层光。
楼画微微眯起眼,暗红色的眸子里映了一片星辉:
“我是疯,又不是傻。我比你更想找见那九头蛇,问问她为什么要造出我这样的东西来。”
“现在既然找见了。那她想做什么,我偏不让她如愿,她让我痛了,那她也别想好活,除非踏过我的尸体。”
“老长虫,这可不是为了你。”
楼画将逆鳞重新放回了储物戒中,又想起一节:
“对了,你的残躯有六块,龙息龙髓逆鳞找见了,龙筋龙魂龙骨又在哪?”
“这……”应龙多少有点尴尬:
“我得靠近到一定距离才能感知到。”
楼画叹了口气:
“没用的老东西。”
说罢,他将酒壶送到唇边,仰头喝下一口。
清澈酒浆映着月光,淌过他的唇角,经过喉结落入锁骨处的起伏,最终消失不见。
月光下,房顶上独自饮酒的白衣美人自成一道风景。
他在看月,也有人在看他。
秦东意收回目光,望向身边的温见贤。
那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
“事情就是这样了,虽然世人皆传怀杏阁是楼公子所屠,但其实根本不是,这可能只是背后那个什么玉骨教的阴谋吧。楼公子帮了我很多,也让那些凶手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如果不是他,我可能到临死前还被我弟弟……也就是温思齐,蒙在鼓里。”
温见贤刚刚从小世界出来,人又被迫接受了那么多颠覆认知的事,还又经历了一次尸山血海。虽说他性格本就大大咧咧,但到了现在也还是有些怅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