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宁鸽简略地答他。
卫决追问:“是哪个字?唱歌的歌?”
“鸽子的鸽。”
卫决笑道:“原来是只鸟。小鸟,发现没有,我们两个穿的好像情侣装。”
宁鸽身上穿着正红色的T恤,和他的卫衣确实是一个色系,但是宁鸽的颜色亮一点,他身上那件是暗红的,好像凝固了的血。
宁鸽跳过他关于情侣装的话,问他:“这节车厢怎么会有这么多血?”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卫决笑着说,“我一直在一节一节车厢地往后走,刚在这节里停了一站。”
这也是个听到陆镌的广播,在往车尾走的人。
大概一直在宁鸽他们前面一节车厢,没有遇到。
裴寒明显很不喜欢他“情侣装”的说法,冷冰冰问:“刚才开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继续往前?”
卫决理所当然地说:“还用问么?当然是等着你们啊,反正都是要去车尾,大家搭伴。”
他从车窗的窄沿上跳下来,看着脚下,小心地跨过地上的血污,力求不沾脏他雪白的鞋子,自来熟地来到宁鸽他们这边。
他看一眼欧文,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不等欧文说话,就又自问自答:“算了。路人甲。”
把欧文气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
车厢里其他人默默地听着他们几个聊天,谁都没有出声。
旺吉里很快到了。
列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
车厢顶左右两边各有一条灯带,负责整节车厢的照明,随着门开的声音,忽然闪了闪。
宁鸽抬起头去看时,眼前黑了。
黑得十分彻底,就连车厢前面的显示屏都不亮了。
像是停电了一样。
宁鸽心想,好像真的是全车停电,因为这次就连广播都没响。不止陆镌没说话,就连会发任务的女声都没出声。
车厢外是全黑的,一停电,车厢内瞬间伸手不见五指。
灯黑的一刹那,宁鸽觉得裴寒第一时间把她拉过去,护在他和车厢壁之间。
宁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环,发现就连手环上一直亮着的时间都没了,按也按不亮。
这是存心把他们放进完全的黑暗里。
一片漆黑中,有人出声问:“怎么了?”
不过没有人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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