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镌任由她摆布,笑了,“你在干什么?”
宁鸽问:“哥,你有没有觉得有种过电一样的感觉?”
“没有。”宁镌问,“过什么电,你在搞什么鬼?”
没有用。
宁鸽干脆把手环套在他的手腕上。
胶圈有弹性,紧密地贴着他的胳膊,然而宁镌仍然一脸不懂。
手环对哥哥无效。
宁镌转转手腕,打量着手环,微笑道:“这是块智能手表吧?从哪来的?捡的?那么想要的话,哥给你买块新的。”
宁鸽望着他,十分绝望。
即使他是NPC,即使记忆不靠谱,在宁鸽的感觉里,他仍然是她从小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哥哥。
可是没办法把他唤醒。
身后,楼道里传来裴寒的声音,“宁鸽?”
她迟迟不下去,裴寒不知是起疑了,还是真不太放心她一个人,又上楼来了。
宁鸽没办法,只好从哥哥手上摘下手环,重新套回自己的手腕上。
手环一上手,宁镌立刻不认识她了,先左右看了看,好像在找消失的妹妹。
然后像是突然注意到她的存在一样,有点惊奇,“这位客人,你怎么又回来了?忘了拿东西?”
“没有。没事。”宁鸽有点难过。
裴寒上楼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宁鸽不能再跟哥哥说话,只得转身往楼梯口走。
“哎,你……”宁镌忽然在身后叫住她。
宁鸽转过身。
他坐在老旧的前台里,半明半暗的阴影中,望着她停顿了一会儿,不知是不是觉得眼前这个女孩子异常熟悉和亲切。
仿佛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他半天才说:“……注意安全。”
就像记忆中他平时常常叮嘱她的那样。
宁鸽望着他,鼻子一阵发酸,点点头,“嗯。你也是。”
裴寒已经上楼来了,看一眼前台里的宁镌,对宁鸽说:“你好了?走吧。”
剧院就在前面没几步远的地方,马路对面。
是一幢毫不起眼的灰扑扑的旧式小楼,是几十年前盖的样子。
剧院从外面看有两层,二楼有扇窗户,两个工人正踩着□□在窗前装新招牌,还没完工,刚刚装好了红色的“大剧院”三个字。
其他人都在门口等着宁鸽。
剧院的大门紧闭,门口售票的小窗后坐着个售票员,抱着保温杯,像只关在笼子里百无聊赖的鸟一样蔫巴巴地发呆,好像完全没看见这群人过来。
欧文上前敲敲玻璃窗。
售票员有气无力地把窗口的小玻璃门拨开,“一人二十,概不退票。”
感觉对自家卖出去的票很没信心。
欧文刚想说话,“大剧院”的门就开了条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