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娘低着头没吱声,耳根慢慢地烧了起来。
李三少看得心里痒痒,但周围全是人他没法干别的,想了想,做贼似的牵住张六娘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张六娘侧过脸,没搭理他,耳根红得更厉害了。
李三少心想,这不成心勾引他么?
他心中难耐,脑海里激烈地进行天人交战,好半晌,趁身边媳妇婆子不注意,一把拎起张六娘轻纱盖头的一角,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张六娘眼睫一颤,欲拒还迎地推开他,小声说:“这么多人在……”
李三少觉得自己的气场陡然强势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腰,低声道:“怕甚么。”
话音一落,他就感受到一记凌厉的眼刀,果不其然,刘氏转头瞪了他一眼。
李三少好不尴尬地咳嗽一声,默默扭过了头。
半个时辰后,纨绔弟子终于被解决了,灰头土脸地被自家父亲拎回了家。酒楼掌柜喜不自胜,朝李大人连连鞠躬:“多谢大人替小人除了这个麻烦!多谢大人!”
李大人微一抬手:“举手之劳罢了。”
掌柜立刻又是一番奉承,点头哈腰地将张六娘等人送进了最雅致的包厢,刘氏记起李三少方才那副猴急的模样,笑道:“今天不同往年,各房赏各房的月罢。”
支庶们互对视一眼,恭恭敬敬地道了“是”。李三少有些不自在地侧过头,轻哼一声,拉着张六娘出了包厢。
刘氏在里面对李大人道:“帮了他还摆一副臭脸……”
李大人笑道:“你跟孩子置甚么气。”
气氛和气又喜庆。
另一边,李三少拉张六娘进了最角落的雅厢,遣退了媳妇婆子,一把将对方压到朱漆柱上亲亲摸摸,弄得后者很是为难:“一会儿还要到楼下拜月……”
李三少闷闷道:“不去。”
张六娘被亲得浑身难受,下/身胀得硬硬的,但他面上端庄而正派,低低喘息了两声,轻声劝道:“……这样不行,娘会生气的。”
几个月过去,他嗓音之中低沉意味浓了许多,听上去柔和而磁性,仿佛带着某种悠久动人的共鸣,此时夹杂着喘息娓娓说来,顿时让李三少的欲/火烧更旺了些。
他一脸不悦地想,这到底是在拒绝他,还是在引诱他?
张六娘轻叹了口气,无奈唤道:“三郎……”
李三少欲/火彻底被撩拨了起来。
他不管不顾地堵上张六娘的嘴,将他压到朱木栏杆上,将手探进后者的衣衫急切抚弄。
栏杆下是人来人往,吆声鼎沸,栏杆上是眉目传情,活色生香。
张六娘被弄得没法,从欲海中拨冗沉思半晌,骤然反身将李三少按在栏杆上,垂下眼睫盖住发红的目光,极轻极轻地开口:“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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