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哈哈哈哈了好多层,附带着加1和加10086.
……
这帖子往外一扒,汪秀江算是完犊子了,身份信息给扒的透透的,身上唯一值钱的教师编也摇摇欲坠了。
不久之前朱英英被骂的有多惨,现在汪秀江也能体会到了,更要命的是朱英英还能躲避,但他不行。
学校要不要继续用他是一回事,他自己躲避旷班,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天汪秀江硬生生挺着到了学校,就觉得门卫大爷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到了办公室,愣是没一个同事跟他说话,好容易挨到了他的课,走出去关上办公室门的同时,他隐约听见里边同事们低声议论。
“你们看新闻了吗?”
“原来就是他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到了教室之后,迎接他的也是学生们形形色色的眼光。
没等学校做出什么决定,汪秀江自己就先绷不住了,等负责人事的副校长专门打电话叫他过去的时候,他自己心里边已经有了几分明悟。
汪秀江低着头迅速收拾了自己工位上的东西,抱着盒子离开学校的时候,正好也是个傍晚,夕阳西下,倍显凄凉。
他看着学校门口不间断的车水马龙,想想自己研究生毕业之后在这座城市深耕几年却一事无成,婚姻破裂,工作丢失,声名狼藉,连父母砸锅卖铁攒出来的血汗钱也赔了五十多万……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想不管不顾,直接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算了!
可他要是死了,父母又该怎么办?
他们都上了年纪,已经是该颐养天年的时候了啊!
汪秀江抱紧了手里的盒子,抿紧嘴角,回头看了一眼熟悉的学校,背影落寞的离开了。
……
汪父的身体还没好彻底,仍旧在医院住着,汪秀江甚至不敢把这消息告诉他,悄悄跟汪母讲了事情原委,叫她找个合适的时机将这件事告知父亲。
说完之后,他没心情去看母亲的失望与惶恐,拿着烟跟打火机去了阳台。
他本来是不抽烟的,只是近来压力过大,也学着开始抽了。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汪秀江低头看了一眼,是房东发过来的消息,很客气,也很疏离。
“小汪,到月底了啊,下个月你们还继续租吗?”
客厅的灯光穿过玻璃,折射在手机屏幕上,使得汪秀江产生了一种幻觉,仿佛那短短的一行字,也闪烁着沪市的纸醉金迷。
他发了会儿呆,不知道过了多久后又猛地惊醒,将手机通讯录和微信好友从头到尾看了一遍,然后抹一把脸,回复房东:“多谢您的关照,房子我不续租了,月底打扫出来,您来验收一下吧。”
房东又过了一段时间,才发来回复:“好的。”
汪秀江回到客厅,跟母亲说了一声,就开始打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