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要脸的人,如何肯在人前失了颜面,方才近侍们入内时,便只猫在角落背光的地方不肯出去,近侍们又不敢抬头,故而不曾发觉异样,但是稍后六宫妃嫔们若是到了,怕就没这么好过关了。
皇帝今晚着实承受了太多太多,一向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人遭受了社会毒打,还要忍辱负重、低三下四的哄自己女人,眼睁睁看着在意的人遭受折辱,这一切一切,都极大的冲击了他的心理防线。
只是他也知道事关重大,一旦发作起来,立时便会不可收拾,故而死死的掐着掌心,疼痛之下,不叫自己露出半分异样。
“陛下,”皇帝低声道:“臣妾近来不知触碰了什么,面上生了些许红疹,容颜有损,不便见客,还请您准允臣妾暂时告退,寻张面纱掩面。”
皇后瞥了他一眼,大度的摆摆手:“去吧。”
皇帝深深看她一眼,行个礼,往内里寝殿去了。
芈秋唇角勾起些微弧度,复又很快落下,随意往一侧靠椅上坐了,以手支颐,吩咐左右:“把灯点上。”
……
芈秋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面容端严,而系统将大脑转速开到最高,也仍旧百思不得其解。
它迟疑着问:“你,你不是想夺权当皇帝吗?”
芈秋:“是啊。”
系统:“既然如此,难道你不需要皇帝跟你配合吗?”
芈秋:“当然需要啊。”
系统懵了:“那你还打他?!还跟他撕破脸?!还杀他的宠妃,欺负他的表妹和白花真爱?!”
芈秋理超直、气超壮:“没错,是我干的,怎么了?”
系统深觉离离原上谱,一岁一离谱:“你都这样了,还指望他配合你?!”
芈秋嗤笑一声,抬手点了点太阳穴:“我拿项上人头跟你赌,我要真是老老实实、从头到尾都唯他马首是瞻,他对我不会有一分一毫的感激,一旦身体交换回去,马上就会杀我以绝后患。”
因为人就是这个样子,轻而易举得到的东西,即便再珍贵,也不会珍惜,反而会觉得理所应当,尽到用处之后,便弃如敝履。
皇帝更不会例外。
系统:“啊,这……”
芈秋:“给他当舔狗,最后不得好死,我看起来像是智商很低的那种人吗?”
系统:“……”
芈秋:“我决定换一种方式来。”
系统:“?”
芈秋:“男人都是贱骨头,你越是对他好,他越是不放在心上,可你要是一直对他坏,忽然间给一点好,他就上赶着冲你摇尾巴。巴普洛夫能训狗,没道理我不能训皇帝的,是吧?”
她越想越觉得意,可把自己给牛逼坏了,不行,得叉会儿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