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想不起来,不过也不要紧。”寒冷的夜风里,他看着对方,温声道,“现在认识就行了吧。”
晏春微微一愣,随后眉宇松开,似乎豁然开朗。
“你说的对,现在认识就可以了。”他从袖中掏出一个精致小巧的青花酒坛,“这是我酿的清酒,喝完这杯再走吧。”
那两人没什么异议,就随之回到堂中。
婢女将厢房的窗扉打开,几株桃花在圆形的窗框外轻轻摇曳,一点点拨开云雾,将月亮从夜空中涂抹出来。
王管事早已准备好了一桌下酒菜,见他们进屋了,就从晏春手中接过酒坛,为他们温酒。
祝星洲刚坐下,屁股还没坐稳软垫,就有弟子说是有事禀报,他只得道了句“失陪”,然后匆匆离开。
这边谢天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忽然腰间的传音铃铛又响了。他面露歉色:“我也失陪一下……”
于是他也走了。
房内只剩下松月溪和晏春,还有服侍他们的王管事。
松月溪看看晏春,又看看王管事。
晏春马上转向王管事,对他道:“王叔,您去忙吧,这里我来就好。”
“哎,哎,好。”王管事马上起身退出房间,帮他们合上横开的门。
这下房里只有两个人了。
*
酒温好了,晏春倒了五杯,又往每个杯子里加了一片花瓣。
他低头倒酒的时候,发丝从瘦削的肩头滑下来,遮住半边脸,更让人觉得美丽动人。
松月溪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轻轻晃了晃。他寻思着,他得试一试这孩子。
原本他并不关心晏春跟自己见没见过,但还是那句话,一切都是机缘。他担心这也是上天的安排,怕置之不理的话会错失什么机会,亦或者造成什么后果,因此便稍稍凑近他,压低声音——
“宫廷玉液酒?”
“什么?”晏春一脸茫然,又很快做出反应,笑着道,“我这个不是什么玉液酒,是桃花酒,入口清甜,不会醉的。阁主可以试试。”
松月溪顿时有些失望,他怀疑对方年纪小,可能没听过那句,于是又再次试探:“淡黄的长裙?”
“嗯?”晏春更加迷惑了,他低头看看两人的服饰,二人身上皆未穿淡黄色衣衫。
“没事,”松月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语气温和,“我是觉得,你长得这么好看,穿淡黄色应该也不错。”
晏春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忍不住红了脸。
看他反应,松月溪心道,他难道不上网的么?
随后他绞尽脑汁,努力想一些不上网的现代人也能接得出来的句子。
想了老半天之后,他眼睛一亮,用一种神秘莫测的语气低声道:“北京欢迎你。”
这总该知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