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8日……
许濯的动作停了几秒,然后撕开了下一封信。
和第一封一样,也是匿名的信件。
[艾维斯公爵,我不得不提醒你,今天已经3月31日了。]
[之前您说有工人在修缮美术馆,现在应该已经完工了,期待您的回复。]
第三封。
[材料已经确定寄送到达。]
[请您不要逼我。]
之后的几封信也是差不多的内容,但是语气比之前一次次都要来得激烈,而上面的内容,无非就是艾维斯公爵在修缮美术馆时,拖欠了材料的欠款。
但这个欠款和材料,在这个匿名来信中并未提及有多少。
许濯撕开了最后的一封信。
就见信纸上沾满了干涸的、深红色的血迹,落款留了4月18日,就只有孤零零一句话——
[艾维斯公爵,我深知您的癖好。]
昏暗灯光下,泛黄的信纸显得十分诡谲。
“癖好……”顾呈晔扫了一眼信纸,笑了笑,“是收藏人偶,还是什么其他特殊的癖好?”
许濯:“……”
“可能是关于炼金术的材料。”他把信纸合上,扔给顾呈晔后淡淡开口:“在早期炼金术中,男性和女性也会有相应的性暗示,比如结合等。在超现实主义艺术中,这类元素之间还会有对立融合,例如阴性和阳性,现实和梦境,生存和死亡等。”
顾呈晔皱眉:“对立元素之间,会有什么条件吗?”
“这个不清楚。”许濯说,”但是可以肯定一点,如果确定了条件,就可以推断出对应入画的标准。”
顾呈晔听着点了点头。
“视野收束只是条件……”他摸着下巴,不紧不慢地得出结论,“怎么对应入画,和谁能入什么画,这才是重点,对吗?”
话音刚落,他们的主视野对上。
隔了几秒,他们不约而同地微勾起唇。
“看来这位受验者,和我想一块去了。”顾呈晔笑了笑,把从笼子旁找的信件给他,”这是之前艾维斯公爵写的信件,要看看吗?”
许濯接过信纸,视线微垂,落在上面。
[亲爱的彼得,看到你能过来捧场,我真是太开心了。]
[美术馆再过一个多月就要开业了,最近修缮的工人都在加紧赶工,看起来我们想要追求的那些就要实现了。]
[现在那些材料都被放在了储藏室,等到最后一批材料到达美术馆,我们就可以正式制作了。]
看起来,信纸下还有一张,只是露了个角。
而在这时,他无意触碰到了对方带有微茧的手指,温暖的温度立刻沿着指尖传过来。